皇,说得动人,好像你触犯律法尽数是为了百姓着想。难道你是想说,除了你以外,这殿中就没人把长吉的百姓放在眼里吗?”
“外部贸易固然对你长吉藩镇有益,但若非你私自投入大笔财力,怎能拉拢外部商户?又怎能在短短数年间,令长吉驻军强大如斯?在长吉卧伏的密探早有查证,你所言的‘商贾往来’,不过是掩饰你暗中走私军资的借口罢了!”
李浩元闻言一愣,旋即在秦奉安和李浩元审视的眼光下哈哈大笑:
“宋司直若当真以密探之言为据,便不妨重新考校此人。此等无稽之谈若能蒙蔽圣听,岂非欺君大罪?”
秦奉安微微抬眸:“你说什么?”
“走私军资?我李某虽无大才,也不至愚钝至此。”李浩元冷哼一声,“强盛驻军,乃我戍边职责所系,若连这点本分都成了罪名,倒教下官无话可说了。”
“你倒是将自己洗了个干净。”宋春远冷声道,“你可知颠倒黑白,也是欺君之罪?”
“下官只是如实解答司直大人的困惑,毕竟大人没管辖过边陲,不知当地父母官其中的辛苦。”
李浩元也冷冷地将宋春远的诘问返还回去,
“其实,宋司直不必玩弄大理寺审犯人的小手段。长吉是下官的管辖地界,地方不大,所有人都眼熟得很,见到些生面孔便知蹊跷,总要派人跟这些。因此,这些人去过哪里、没去过哪里,下官一清二楚。正因留心了些,下官才得知圣上心中顾忌。”
“只是,令下官惊讶的是,圣上竟忌惮长吉至此,以至于派遣自己的亲兄弟来此一探究竟。下官不知何至于此,想着圣上的考量定有其缘由,许是下官何处疏忽,引得圣上顾虑,这才应邀回京述职。至于宋司直给下官扣的罪大恶极帽子,下官实在不敢领受。”
宋春远听罢,心中不禁暗叹,这李浩元果然是个聪明人,倒不像张灵、胡松那般好糊弄。他此番对答圆滑无缝,丝毫未掉入自己精心设下的陷阱,令他一时竟难以抓住破绽。此人显然深知审讯之道,能避重就轻、四两拨千斤,这般言辞应对,令宋春远不得不慎重应对。
宋春远不知李浩元是否查出所有派遣过去的密探底细,却无法当场发问。若此时追问,露了自家底牌不说,似乎还会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