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大大咧咧惯了，差点把皇宫当成自己家了。
他眼角抽了抽，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意，下意识一摸鼻子眼珠一转，随即随手指了指院内一处偏僻的角落，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
“咳，为师只是在考验你的定力罢了......那我们就去那边吧。”
那处角落隐蔽安静，是个不常有人走动的地方，几棵老树错落着，在冬日之中只剩下光秃秃的躯干。
虽说是冬日，万物休眠，但一般讲究些的宫人也不会放任枯树横亘在院中，可见王倩懒得打理这些。
韩涉轻跟上李惜云的步伐，二人一前一后走到树下。
李惜云在那几棵枯树下站定，手负于背，衣袍随着微风轻轻摆动。原本满脸的随意和玩笑神情在此刻稍稍收敛，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竟带了几分深沉——那是十分少见于李惜云身上的氛围。
他刚刚转过身，嘴唇微动，似乎准备开口发问，却见韩涉已然站在他面前，神色间带着几分凝重。
未等李惜云开口，韩涉直接抬眼看向他，声音低沉道：“师父，关于上回那起偷盗之事，您就没什么要交待的吗？”
“你要是想将其追回，只怕是难了。”
李惜云微微挑了挑眉，眼中那一丝深邃的光芒一闪而逝，随后轻轻笑了笑，摊开手脸上重新挂上了那副半开玩笑的神情。
“为何？”韩涉发问。
“那东西现在不在我手里。”李惜云老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