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贺越接收到母亲的怨念,眨了眨眼,不想掺和。不过应夫人直接点名了:“越儿,你看呢?”贺越只得轻咳一声:“父亲,大匠师李伏波曾来过问孙孚平的遗物,肯定也出自松阳侯授意。这位‘爵爷’和孙孚平之间还是有些关联,没弄清之前,还是别走得太近为妙。”贺淳华倒是把这句话听进去了,想了想道:“你说得有道理。”应夫人给了次子一个赞许的眼神。贺灵川却轻轻拍了下桌子:“松阳侯居然是个女人,你们怎么从没提过?”人称松阳侯,平时大家又是“爵爷”“爵爷”地叫,他能联想到这是个女人就怪了!贺越奇道:“哥你不知道?”“我上哪知道去?”贺灵川没好气道,“只有我一个人生活在消息闭塞的边陲小城吗?”“松阳侯姓郦,名清歌,爵位是世袭的,但当朝只有这么一个爵爷是女人,我在黑水城都听过俚妇津津乐道。”贺越反而觉得奇怪,“大哥你这么喜欢扒小道消息,怎么会不知道这个?”贺灵川指了指前面每个人:“所以,你们都知道?”除了他以外所有贺家人都点头,一脸的理所当然。候在边上的管家老莫也笑吟吟地点头。所以李伏波不提,孙红叶不提,连石桓城那个碎嘴的刘帮办也不提,就因为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实?贺灵川伸了个懒腰,只觉身心俱疲:“晚饭呢?我饿了!”¥¥¥¥¥一夜无梦。贺灵川心心念念大战后续,可惜没能梦回盘龙,或许是断刀体贴他前一晚在梦里劳累过甚。起来之后,他发现贺越这小子居然没醒,而且脸色胀得通红,嘴里还嘟囔有词。贺灵川凑过去想听仔细些,不料贺越突然睁眼,望着他“啊”地一声大叫。两人都吓一大跳,连门外的守卫都冲了进来。贺灵川掏了掏耳朵:“叫什么叫,差点被你喊聋了。”魔音穿脑。 贺越的脸很红,也不看他:“我,我……我就睡个觉,你凑过来干什么?”“我听到你说‘好、好’,然后又说‘慢点’。”贺灵川好整以暇,“到底什么事又好又要慢?”“呃。”贺越低头看了一眼,突然跳起来就往外跑,“我尿急!”“后头有桶。”也不知道贺越听没听见,反正他胡乱披了件外衣,一溜烟跑远了。雪停了,但屋外的早晨格外清冷。贺灵川啧啧两声,年轻人就是火力旺。他忽然有个不太美妙的发现:自从断刀入手,他的梦就只跟盘龙城有关,要么就是埋头大睡,梦都不做一个。唯一的例外就是梦见了仙人洞府,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