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岸和闻讯赶来的贺平呆立当场，愣愣地望着凭空出现的许戈和正慢吞吞从床底爬出来的黄安霖。</p>
许戈是临时起意，明天一早黄安霖就要办出院，等他被正式拘留，外人再想接触他便难上加难。如果他们不想放弃，今天夜里就是最后的机会。</p>
于是，许戈和黄安霖达成了共识，许队长假意离开，实则留在病房里假扮黄安霖，静待杀手上钩。从结果上来看，他成功了一半。</p>
黄安霖神色有些萎靡，虽然没有受伤，但他一个病人在硬邦邦的地板上躺了半夜，实在有些难受：“是上次那个杀手么？”</p>
许戈回头看了他一眼，努力撇开心头的那抹异样：“不是。”他顿了一下，问道，“你身上究竟有什么，能让他们接二连三地派杀手过来？恐怕不仅仅是孔琳琳的下落吧。”</p>
黄安霖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我也不知道啊，您应该去问他们。”</p>
许戈深吸一口气，压下满腹的心绪：“你不介意提前办理出院吧。”</p>
……</p>
“喂？”</p>
“傅教授，打扰你睡觉了。”</p>
“也不算打扰。”傅斯瑰望着漆黑一片的天空，离天亮还有不短的时间，“怎么了？”</p>
“刚刚又出事了。”许戈握着手机蹲在一个角落，一边看着他的同事忙忙碌碌，一边将方才发生的事复述了一遍，末了，他又补充一句，“我已经让人将黄安霖送走了。”</p>
“对现在的他来说，警局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手机那头的傅斯瑰似乎轻笑了一下，“黄安霖身上的秘密应该不限于孔琳琳的下落，那些人不会放弃的。”</p>
许戈喟叹一声：“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他对我们还是不信任，一句话也不肯说。”</p>
“你查到他的女朋友了么？”</p>
“查到了，我让小林调取了他的银行流水，在他上学期间，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