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约了。
余则成向来稳重。
看着翠平急切的样子,他突然笑了起来:
“不错,有进步,会思考问题了。”
“你啥意思啊,我是认真的。”翠平道。
“是,是。
“认真,必须认真!
“你说的对,这事是有点蹊跷。
“我得打个电话。”
余则成连连点头笑道。
李涯下午这一出,他早有提防之心,电台的细微处自然有察觉。
没想到翠平这位游击队长竟然有如此敏锐心思,倒也算是意外之喜乐。
“给谁?
“这时候打电话,会不会被监听?”翠平拉开窗帘,往楼底下看了眼。
底下每日停着的那辆汽车,并不像往日般平静。
有人在进出。
“监听也得打。
“这个人是一号线的要员,也是我的朋友。
“如果这是李涯的圈套,他必然会被抓。
“放心吧,打电话有风险,顶多是怀疑,算不了证据。
“但同志被抓想营救就难了。
“两者取一,就让我被怀疑吧。”
余则成很快打定了主意,迅速拨了个号码。
电话响了三声。
那头没人接。
这是他跟廖三民约定的暗号。
余则成眉头凝成了一团,“不行,我得出去一趟。”
廖三民没接电话。
很大可能是收听到了电台消息。
谁又能想到,每日电台的呼叫很可能会被李涯这鬼灵精解密呢?
三民不比自己,知道李涯藏有祸心,今晚或要搞事。
在没有提防的情况下,他极有可能中计。
“你会很危险。”翠平道。
“危险也得去。
“你放心,我不会去接头地点。
“就是到附近去看看,能不能撞上那位朋友。
“再说了,你不说只是直觉吗?
“既然是直觉,也许董先生来津是真的呢?”
余则成笑着宽慰她。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