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余,我回去歇了,明儿见。”
洪智有挥了挥手,自顾开车走了。
“走吧。”
余则成招呼李平。
两人直奔水屯监狱。
……
八号监。
老徐与几个狱卒正轮番殴打秋掌柜。
廖三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若无其事的修剪指甲。
他没有看。
看了,心里只会更痛。
军统无孔不入。
监狱系统又是关押红票的要地。
他一直知道老徐是吴敬中安插在监狱的线人。
殴打犯人,敲诈钱财历来是惯例。
廖三民不能随意阻拦。
那样会引起老徐的怀疑。
这本身就是吴敬中钓鱼的一个重要环节,自己再担心秋季,也不能往坑里跳。
秋掌柜危险。
余则成自身难保。
军调、内战在即,他是一号线在津海为数不多的棋子了,绝对要沉住气,为组织保留火种。
“说,你把钱都藏哪了?”
老徐抬起秋掌柜的下巴,凶神恶煞的叫吼。
“我,我已经说了。”秋掌柜虚弱道。
津海站马奎一通打。
这里又是数日的折磨。
原本略显肥胖的秋掌柜消瘦了,连婴儿肥的脸颊也凹陷了进去。
这位钢铁斗士已然到了油尽灯枯之时。
“放你娘的狗屁。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给雍建秋,杜建时,津海有头有脸的,谁没找你看过病。
“就那几个子,蒙谁呢,打发叫花子都磕碜。
“快说,金条、美元都藏哪了!”
老徐说话间,拿起棍子照着秋掌柜胸口猛砸。
噗!
秋掌柜口喷鲜血,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够了,老徐。
“再打人就没了,吴站长有交代,这个人得留着。”
廖三民拍了拍衣服上的指甲屑,起身吩咐。
“三哥,这老东西不张嘴,咱捞不着油水啊。”老徐不甘心道。
“差不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