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雄有些无语。
“澳岛的事,还得他去办。
“你要查,等他办完差,查他十八辈祖宗也由着你。”吴敬中低声提醒。
“好。”
这么说,刘雄就踏实了。
他对吴敬中贪钱是纵容的。
打鬼子时,大家都拎着脑袋玩命。
好不容易熬到光复,戴老板、老吴想过点好日子,完全可以理解。
追剿红票这种苦差,自己扛下来就是了。
“老刘,今晚吃饭。
“到时候你也去,咱俩一块会会余太太。”吴敬中吩咐。
刘雄大喜:“谢谢站长。”
“哎,老刘。
“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给你洋房,你不要。
“给你钱,给你保媒漂亮大学生,你也不要。
“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看着你天天过苦行僧日子,我心里难受啊。”
吴敬中目光一柔,看着他笑着叹了口气。
“站长,在青浦时我就跟您了,金山卫战斗时,我跟您带着佛龛那些学生奉戴老板的令,留下来玩命。
“我被炸伤了腿,是您和佛龛把我从死人堆里捞出来的。
“后来,这一路跟了您这么多年,从上沪、北满洲、北平,再到津海,一起出生入死。
“在我心中,您就是我的兄长。
“我不图什么,就希望您和党国能安然、无恙。”
刘雄看着他,少有的真情流露。
“是啊。
“一晃这么多年,你我都四十好几的人了,岁月不饶人啊。
“没记错的话,你是佛龛的训导员?”
吴敬中笑问。
“是,当时行动班的班主任是余乐醒,老余主教爆破、毒理学,我教他们刺杀。
“也称的上一声老师吧。”
一提到佛龛,刘雄两眼放光。
“你们的关系可不止师生这么简单。
“你那会儿经常买烧鸡给他开小灶,一身本事全传给了那小子,可比亲儿子还器重。
“就说这个李平,我看他身上满满都是佛龛当年的影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