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有默契,斗法归斗法,刺杀要员这一套会打破平衡。
“就像伍先生、彭总这种要员即便来津海了,吴敬中还得最高规格去保护他们。
“双十不就是这样吗?
“老蒋默许,戴笠、张治中这不就反水了。
“斗争是需要技巧、看时局的,里边牵扯的人和利益太多了。”
余则成耐着性子说道。
“那你说我救站长太太,是不是犯了纪律。”
翠平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小声问道。
“没有。
“她跟很多女人一样,都是农村苦出身,没参与特务,没沾血,不是坏人。
“这种只能算阶级不同,但算不上敌人。”
余则成摇头笑道。
“好吧,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翠平笑道。
正说着,电话响了。
“是我。”余则成接了。
“是文冲,你确定?”
余则成大惊。
“不能让他活着,一个字都不能让他吐出来。
“他见过咱们。
“知道很多细节。
“好,等你消息。”
余则成挂断了电话。
“呼。”他揉了揉太阳穴,头疼的直喘气。
“咋了?”翠平问。
“秋掌柜的一个接待员被抓了。
“这个人见过我。
“马奎现在已经派人去医院盯着了。
“一旦他招供,谁也保不了我。
“哎,多亏了智有,要不明早起来保卫科就该抓人了。”
余则成头疼道。
“啊。
“那咋办,老余,要不我……”
翠平话说了一半咽了下去。
“咱们不能动,看三民的吧。”余则成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你说这洪秘书,咋什么都能知道。
“还透给你。”
翠平好奇道。
“你以为他想?
“他跟荣家那些买卖,军火、轮船、医药,背后都离不开组织的默许和支持。
“吃两边饭的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