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统站的特务估计早把他家围的水泄不通。
“你一去,我不就暴露了。
“翠平,我们的任务是潜伏,不是跟人干仗。”
余则成看了她一眼,简直无语。
哎,咋摊上这么个搭档。
“那咋办?
“像你这样收金收银,看着自己的战友去死?”翠平也恼火了。
“是啊。
“上次为了救秋掌柜,我打了他足足七枪!
“我喜欢看着自己的战友去死,行了吧。”
余则成心里闷的慌,懒得再搭理她。
“余同志,咱们总得做点什么吧。”
翠平深吸一口气,语气缓和了些。
说着,她气恼的一拳锤在桌上:
“可恨。
“津海地下组织怎么跟筛子一样,哪哪都漏,狗特务咋啥都知道?”
“这就是地下工作的残酷性。
“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个被捕的人是谁。”
余则成说完,无力的解开白衬衣扣子。
手叉着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陡然,他眼神一凛,走到电话旁拨了个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
终于通了。
那头传来黄忠疲惫的声音:
“我是黄忠。”
“我是余则成。
“最近比较忙,就不去警局了。
“明天你把最近的军调警备资料,直接交给陆处长吧。
“齐当点,别拖。
“陆处长脾气不好,你拖拉急了,又该去扫大街了。
“啪!”
余则成挂断了电话。
“你打电话,不会被监听吧?”翠平皱眉道。
“肯定的。
“即便我的电话不被监听,黄忠家肯定被监听了。”余则成淡淡道。
“那你还打,你傻啊。
“我就是没脑子,不该激你的。”翠平慌了,自责道。
“跟你没关系。
“你装作肚子疼,把刘妈支开,我得出去见一个人。”
余则成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