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谢说请咱俩去吃火锅,你去吗?”余则成问。
“老谢这铁公鸡请客,能不去吗?”洪智有道。
“那行,正好宰他顿狠的。”
余则成笑道。
两人各分东西走,在不同的街道打黄包车直奔胡同。
老谢住的很近。
但那是生活和应急交易场所。
大部分时候,他们之间的会面还是在那条破旧老巷子里的小宅子里。
到了宅子。
谢若林点着蜡烛,炭烧的锅子正咕嘟冒着气泡。
几盘切好的牛羊肉、果蔬摆的齐齐整整。
“可……可算来了,等的我口水都吞了一斤。
“快入座。”
谢若林娴熟的调好了配料,端着上了桌。
待小酒闲叙,吃完两盘肉。
余则成调侃的提起了正事:“老谢,这是发财了?”
“不,不是。
“但有桩发财的大事,要跟两位兄弟分享。”
谢若林放下筷子笑道。
“啥事?还值得你专程叫我俩来。”洪智有道。
“不瞒二位,这还真是一桩大富贵。
“我们党通局的季伟民你们知道吧?”
谢若林道。
“知道。
“你们叶秀峰局长的红人,鲁东经济调查团的负责人。
“他怎么了?”
余则成问道。
“季伟民利用手中的权利,私下做交易。
“他联合几个鲁东的富商,把鲁南战区的十余万套棉服给调包了,上好的棉花变成四成棉,六成是草絮。
“然后他们再把那六成好棉花做成上好冬衣,倒卖给白崇禧的军队。
“据说从上边抽检人员到下边商人,涉案的有好几十人,将官级别的也有。
“这还是冰山一角。
“这条链不是一天两天了,指不定倒了多少东西。
“据说被人举报后,季伟民第一时间就收到了风声,带着值钱的宝贝跑路了。
“剩下来不及带走的家产,据说拉了满满五大车。
“其贪污之巨,简直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