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氏脸色有些苍白,很疲惫的样子。
主仆二人进屋坐下,丫鬟问她是否要用些饭菜,万氏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让她弄些水来,简单洗漱后躺到了床上。
之后几天,万氏偶尔咳嗽,起初她只当是那日上山受了风,让谢远志给把了脉,又抓了一些治咳嗽的药,吃了几日却没有好转,还总打不起精神。
谢远志却说她是爬山累了,让她再多休息几天,又给开了一些调理的药。
万氏对他的话自是深信不疑,按他的吩咐又吃了两天的药,却没想到夜里突然发起热来。
从那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甚至偶尔还会咳出血来。
万氏家中开着医馆,又嫁给了大夫,自小耳濡目染,隐隐发觉哪里不对劲,便让谢
远志又给她把了一次脉。
眼看症状越来越明显,万氏也开始怀疑,这次谢远志没有隐瞒,直言她得了肺痨。
此话无异于晴天霹雳,却由不得万氏不相信。
万氏的丫鬟芳容是娘家陪嫁来的,与她一起长大,得知万氏得了肺痨也没有避开的意思,依旧勤恳衷心地照顾她。
得肺痨一事对万氏打击很大,不到一个月她便病得起不来床了。
有天芳容正给她擦洗,忽然灵光一动,“夫人,奴婢想起一事,兴许和您的病有关。”
万氏病恹恹的躺在床上,呆楞着没反应,好一会儿才问,“......什么事?”
“夫人还记不记得,那天我们去上香,有个妇人一时腿软险些摔倒,夫人扶了她一把,她却对着您打了一个喷嚏,许是觉得不妥当,又跟您说了好一会儿道歉的话。
那会儿奴婢看着她面色有些不对劲,只当她是着了风寒,并未放在心上,现在想想会不会那妇人便得了肺痨,是她将这病传染给了您?”
万氏像是傻了,过了许久才不可思议的看向芳容,“......你是说她......她故意害我?可我并不认识她,应当不会与她有什么仇怨,她为何要这么做?”
芳容给她掖了掖被角,“夫人,奴婢只是猜测,她是不是存心害您咱们也不知道,不如明天奴婢去寺院里打听打听,看有没有人认识她?”
万氏苦笑一声,“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