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顾不得休息,从方家出来,宋锦召出水镜,沿着十六年前江震秦静兰离开的路线跟了上去。
水镜里同样是夜晚,夜路难走,江震又受了伤,速度却丝毫未受影响。
两人一前一后,藏在墙后阴影里穿街过巷,最后停在一家金铺后门。
‘福昌金铺’。
江震环顾四周,见无人经过快速敲了两下门。
几息之后,木门拉开一条缝,一个样貌平平的中年人站在门缝里看了他一眼,二话不说拉开门让二人进去了。
十六年过去,街市几经变化,当初的金铺不知道后来经历了什么变故,如今已经变成酒楼。
聂景珩与宋锦对视一眼,缓步进去坐下。
饭点已过,前两
日京城又是戒严又是告示,这两日情形虽松懈一些却也多了条子时之后宵禁的规定,是以酒楼内食客不多,除了宋锦和聂景珩只有两桌喝酒的醉汉。
两人挑了一处僻静角落,叫来小二点了几个菜。
等待的功夫,宋锦给聂景珩递了个眼神,问小二:“我记得好多年前这里是个金铺,叫什么‘福昌金铺’是吧,生意可好呢,怎么又开起酒楼了?”
小二嗐一声,“那都十几年前的事了,估摸得有......十五六年了,本来生意是好着呢,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嘿,那天下暴雨被雷劈了,大火烧了一天一夜,金铺烧成了废墟。
之后大家都嫌弃这地方不吉利,还是小人东家说天灾得用人来压,就把这地儿买下来建了酒楼,这不十多年过去了,生意好着呢,哪有什么不吉利的,都是以讹传讹。”
“真是可惜了,先前我爹给我娘在福昌金铺里打了一只金簪,我娘十分喜爱,这次好不容易来京城,文本想再去那家金铺给我娘买些旁的首饰,谁知道竟遭了这等祸事。”
宋锦一番唏嘘,成功与小二拉近了距离,小二也是个善言的,顺势道:“可不是嘛。”又压低声音:“实不相瞒,这酒楼东家是小人亲叔叔。
叔叔是个厚道人,小人幼时家贫,在叔叔家住过两年。喏,叔叔一家就住在那条巷子里,小人比旁人知道的多一些,听说那金楼背
后的东家是个了不得的贵人!”
他用手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