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牙子拿来图样让宋锦一一看过,两处铺子大小格局差不多,平丰街街面上的略贵二十两,昌荣街街尾的稍便宜一些。
宋锦让王牙子带她去看过之后选了平丰街那个,这处铺面周边除了百川书院,还有其他几处书院,地理位置颇佳。
正要走的时候她忽然瞧见旁边拐角有一处宽阔的铺面,这铺面有一半隐在巷子里,人流寥寥,门外挂着出售的牌子,一个头发花白的婆子坐在门口,就是门外传来的阳光做鞋子。
她想了想,问王牙子,“这铺面可有在你们牙行里寄卖?”
“这个......”王牙子挠了挠头,压低声音道:“有是有,但您是老客了,我不敢欺瞒您,这铺子不好。”
“不好?怎么个不好?”
王牙子叹了口气,引着她来到一旁人少的地方,道:“您瞧见了,这铺子没什么人去,不单单是因为位置的缘由,还因为这铺子里发生过人命案,您应该也有所耳闻,是七年前的王五杀妻案。”
宋锦最近正在看积年累积的卷宗,其中有一些是凶手有嫌疑但并未认罪的,如果当政的县令仁慈,会将人暂时押在牢里,如果当政的县令是个注重政绩的,就会出现屈打成招的情况。
王五正好倒霉,逢上那年年底官员考核,当政的县令为了政绩对他百般折磨威胁,王五最后几乎成了个血人,才勉强在状纸上摁下指印。
当然,卷宗上不会写这些,是王牙子道听途说来的,但既然有这样的传言,就证明此事不会是空穴来风。
宋锦站在路边朝那铺子望去,那铺子是做成衣生意的,衣服样式新颖又特别,可惜因为多年前的人命案的影响,他们在这站了这么大一会儿,铺子门口连一个停留的人都没有。
这时门口的老妇纳完了一只鞋底,揉了揉酸胀的眼,捶着腰板起身回屋去了,不多时,她挎着一个竹篮出来,关上铺子的门,蹒跚着往街角走去。
街角或站或蹲着数个摆摊卖菜的菜农,日头渐大,摊位上的菜被晒得蔫儿吧唧,看着就没食欲。
老妇蹲在地上挑挑拣拣,菜农们看着她的目光中充满了同情,等她挑拣完,只象征性地收了一两文钱。
见宋锦盯着那老妇瞧,王牙子识趣的解释:“这老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