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哈哈一笑,“你这是要给我当靠山的意思吗?”
聂景珩为她扯开挡路的树枝,“是。”
他回答得如此干脆利落,以至于宋锦一愣,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杀人凶手的身份找到,可辛霁背后有靠山,若没有实打实的证据不可能扳倒他,为免打草惊蛇,高域并未将此事透露出去,只让衙役们按照寻常惯例去查。
至于他自己,则寻了个生病卧床的由头,与聂景珩、宋锦、赵应秘密坐船去了随州。
临出发前宋锦问他,“我记得官员好像不能随意离开自己管辖的区域,高县令,你确定要与我们同行?”
高域扬了扬下巴,道:“辛霁不过有一个做王爷侧妃的姐姐就敢肆意杀人,我姐还是贵妃呢,怎么就不能徇私了?再说我这可是为了公事!”
他给自己找好了理由,宋锦也无话可说。
赵应将几人的行李放进船舱,端着一盘切好的寒瓜出来。
这次坐的还是乔家的船,聂景珩提前租下了三间舱房,布置的舒适妥当,吃食点心和水果也都备齐了。
几人坐在船头吃着寒瓜赏了一会儿风景,宋锦觉得困倦,起身要回屋去,聂景珩跟上来,掏出一把钥匙给她。
高域伸手,“我的呢?”
赵应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连忙摸出钥匙打开自己那一间的房门钻了进去。
宋锦已经拿着钥匙进屋,聂景珩手里只剩一把钥匙,高域伸手要拿,他手心一翻,用那枚钥匙打开了宋锦隔壁屋子的门。
“谁让你突然跟上来的,没准备你的屋子。”
聂景珩冷酷无情的说完这句话,啪的一声关上了门,徒留高域目瞪口呆的站在廊上,想冲进去揍聂景珩一顿,又明白以自己的实力冲进去不过是找揍。
他气呼呼地站了许久,最终狠狠踹了一脚聂景珩的门,在他出来揍自己之前逃也似的下楼找船老大去了。
南陵府和随州府相隔千里,从永阳县坐水路出发,到随州府已经是五日后。
两府之间走水路比走陆路近,相对来说坐船也比坐马车舒适许多。
辛霁这样的人自然不会弃水路走陆路,两方人路线相同,早在出发时宋锦就时不时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