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以暇地看着他,“为何?何勋,你装什么傻?”
何勋被她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的心口一突,慌忙转开视线,“小人,小人没装傻,小人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你不知道?好,那我就告诉你。来人。”宋锦拍了拍手。
早先便被叮嘱过的衙役将王五杀妻案的卷宗呈上,其中一张纸上印着一个黑乎乎的手印。
——是已经干涸的血迹。
何勋显然也意识到这是什么,浑身一抖,冷汗顺着额角直往下淌,不一会儿就浸湿了衣襟。
“看来你已经知道我为什么抓你过来了。”宋锦往椅背上靠了靠,示意一旁的文书过来记录。
“我,我......”何勋眼神游移,心中挣扎着,抱着一丝侥幸。
“方才我已经审过陈赛,她都招了,你还要帮她隐瞒吗?七年前,你与苏婷婷私下胡混被王五发现,你被王五砍伤,伤口就在腰臀上......还要我继续往下说吗?你要是自己说,我可以求县令大人轻判于你,若是让我全部说出来,依本朝律例......”
当初官府寻找王五口中苏婷婷的奸夫,说的是伤口在手臂上,然而伤口真实所在只有他和陈赛知道。
宋锦既能点出他跟苏婷婷厮混和伤口所在,她说的话必是真的,何勋心中又惊又恨,哪敢再隐瞒,忙道:“我说,我都说!”
又是小半个时辰过去,何勋满脸颓败的被衙役带了下去。
宋锦拿上他按了指印的供词,去见陈赛。
周大勇等捕快全程目睹她诈何勋的过程,不禁肃然起敬。
县衙牢房分男牢女牢,女牢就在隔壁,衙役先行一步将人带上来。
到了这个时候,陈赛也意识到事情败露,脸上却面无表情,犹如一潭死水。
宋锦将何勋的供词甩在她面前,“陈赛,何勋全都招了,是你杀了苏婷婷。”
“呵,那个贱人,死不足惜!”陈赛啐了一口,“我不后悔杀了她,我只后悔没多砍几刀!”
宋锦沉默了下,“苏婷婷与你有仇,王五却是无辜的,他还是你女儿的师傅,你害死他,心里没有一丝愧疚吗?”
“我凭什么愧疚?”陈赛撩起眼皮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