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探,不能确保王五一定是被冤枉的,但既然传闻王五被屈打成招,就不会是空穴来风。
思毕,宋锦简单收拾一番,让叶婆子将马车牵来。
夏日天热,午后日极烈,走路去县衙怕不是要被热死。
叶婆子应了声,正往马棚走,便听赵应在门外喊,“宋姑娘,公子正巧要出门,说稍你一程。”
马车窗牖上的竹青色纱帘卷起一半,露出里面人利落精致的下颌来。
这人怎么回事,在她家装了监控不成。
宋锦腹诽着,摆手让叶婆子退下,走到门外爬上马车。
车腹内原先的小几不知何时换成了一尊黑银色的冰鉴,上头盖着同色盖子,盖子上铺着绣暗纹的青色桌布,隔着这两层,最上头是四个摆放整齐的琉璃果盘。
嗯,看着很眼熟,是她那琉璃铺子里卖的新品。
果盘挨着冰鉴,不知道冰了多久,里头切好洗好的水果冒着寒气,对比外头能把空气热的扭曲的温度,着实舒爽不少。
宋锦在聂景珩右侧坐下,后者没言语,手里绘着青竹图的折扇悄然转了个方向,往她这边扇来。
往常宋锦从未注意到这种细节,这会儿看见了,却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拢在袖中的手指蜷了蜷,她轻咳一声,“你怎么知道我要出门?”
聂景珩唇角弯起,道:“巧合罢了。”
眉梢抽了抽,宋锦无语的咕哝:“没见过这么巧的。”
聂景珩听见了,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行了没多远,忽闻车外有男女的说话声传来。
一是大中午的热死个人,方才一路走来只听见树上知了懒懒的叫声,乍然听到旁的声音十分明显。
二则是说话的一方声音很耳熟。
宋锦卷起一角车帘,举目看去,路边茶楼阴凉处,两个年轻男女相对而站,男子正对着路,急切的拽着面前黄衣姑娘的袖子。
黄衣姑娘甩了几下没甩开,更是恼怒,竟伸手推了一下男子。
男子身形略瘦,脸色唇色也泛着不健康的白,正是柳如眉那个险些被姐夫害死的倒霉弟弟柳文琢。
柳文琢本就大病初愈,身子还未养好,再加上并未料到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