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得有半点风声走漏出去。就更不必提别人了。
归去来兮殿前,思阙与酡颜双双守在那里,沉默着,忧虑着,却是什么都做不了。
伊祁箬是在外头天色刚刚暗下来时走出来的,平静的一泓目光将守在殿前的两个丫头各自一扫,最后,在她二人的忐忑里,她将目光定在了拖延身上。
“你是在夜宫长大的,”
她忽然这样说。
不止酡颜心头一惊,就连对面的思阙,也是立时便瞪大了眼睛。
——同一年来到帝姬身边,她们两人的关系也算不错了,可是对于各自的过去,彼此却都从未曾过问过,只因以己及人,她们俩大致也都能猜到,对方的身份大概与自己一眼,都是说不得的。
可是,思阙却没有想到,此间帝姬会如此轻描淡写的道出这句话,更没有想到,对面的这个女子,她,竟是在夜宫中长大的。
长大——这两个字,便注定了酡颜的身份,不会是宫女仆婢。
这样一想,她大抵便能猜到她是谁了。
伊祁箬似乎并未察觉到自己这话的不妥,她看着酡颜,沉了一口气,累极似的,问道:“这世上,可要有什么人、什么事,是他在乎的?”
说完,她摇了摇头,又重新措了番辞:“是越奈在乎的。”
这个名字,让这两个丫头同时一震。
联系起帝宫里的事,两个七窍玲珑的丫头大致也能猜到些什么,酡颜脸色十分不好看,踌躇了许久,方才极为勉强的低低道出了一个字:“……有。”
伊祁箬眼里立时便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光彩。
可酡颜说完,又连忙续道:“或许那个人可以,可是帝姬,那人是生是死根本没人知道。”
伊祁箬只问了她一句话:“什么人?”
酡颜为难的神色又深了一层,看了看思阙,又看回帝姬,下了什么决定一般,沉沉的吐出四个字:“星沉谷主。”
伊祁箬眼中闪过一道意外至极的光芒。
星沉谷主——她不止知道那人是谁,甚至,她还知道那人在哪儿。
事事就是如此巧合,宸极帝姬看向卫城长绝崖的方向,脑中蓦然想起那里的一道青衫,想起自己对那道青衫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