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一颤,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男子一副眸光始终落在自己手上的信笺上,在听到‘奈落塔’那三个字时,隐隐却是划过一道厉光。
帝姬狠狠吸了一口气,好像鼻腔里都充斥着火药的味道,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思阙禀道:“有人在奈落塔埋了火药,如今整座塔已塌了大半,就剩个基座了,护踏的侍卫当场都被炸死了,另外还有四个家丁被炸伤,至于府中其他地方倒未有遭到破坏的痕迹,只是冶相不知所踪。”
之前种种还只是让她愤恨,而思阙的最后半句话,则是不知怎么的,瞬息便给了她一记醍醐灌顶。
越千辰看到,伊祁箬几乎是在思阙话音落地的下一刻,瞬息间便想到了什么关窍一般,将手中信笺展开来看,而那上头不知写了什么,她只一眼之下,眸中便涌上过往他从未见过的戾气与恨意。
他骇然于那股戾气,甚至在那一瞬间,都忘了去猜测究竟是什么,让她愤恨至此。
“来人!”宸极帝姬忽而对着闻讯赶来的苍舒离厉喝一声,随即的一声吩咐,却是让在场的每个人都陷入了意外与疑惑之中。
她给苍舒离的吩咐是:“把帝婿给我扣起来。”
越千辰心头一动,未及多想什么,狐疑之下的一声唤便已然出口:“箬箬……?”
伊祁箬并没有理会他。
她对着怔愣在那儿的苍舒离喝了一声:“还不动手!”
苍舒离回神,不敢怠慢,即刻亲自上前将宸极帝婿制了住。
越千辰只是一直看着伊祁箬,连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他大抵能够猜到,今晚这件事、她手里那封信,都是出自谁的手笔了。
而他不懂得,还是那老生常谈的过去。
那边,伊祁箬深吸了一口气,手中内力一摧便将那信笺化作了飞灰,离开太傅府之前的最后一句话,她对苍舒离说:“苍舒离你给我听好了,往后这些日子你什么都不必做,就守在这儿给我看好这个人,没本宫的命令,不准他出这个院子半步!如若有失,你就以死谢罪罢!”
“属下领命!”
那一夜,越千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罔顾了自己的困境,却是头一次觉得这样不懂。
那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