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
他颔首道:“果然呢……还是你慧悟。”
伊祁箬便挑了挑眉,问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非要同我争个高下?”
君羽归寂闻此,只觉的这话问的有理也无理,想了想,笑道:“师门之中,尚有高下之别,两位师叔均未曾收徒于门下,长辈之上,我自不敢造次去惊扰小师叔,何况小师叔哀苍生于心,乃是大慈悲者,我亦无此资格,如是此来,当世之中,便唯有你有资格做我的对手。”
伊祁箬听了他的话,笑吟吟的半晌不做声,饮罢一樽酒后,忽然启口问了一句:“可你就知道,你一定有资格做我的对手?”
君羽归寂眸光一敛。
颇有些轻视的话语执在这儿,实则也是无可厚非——毕竟眼前的师妹九岁掌权,及笄未到已是至尊背后的至尊,其杀伐平乱,合流江山之时,自己于家于国,不可说却是半点看得着的功绩也没有的。
想了想,他勾了勾唇,道:“不试过怎么知道?”说话,他轻搁了樽,道:“这一次是我乘人之危,你四两拨千斤用了这法子绕我一程,我认了。可是往后……”
他饶有深意的放话过来,伊祁箬也坦然一颔首,嗅着酒香说道:“我总逃不过这一战,我知道。不过有一句话,我希望你能在风平浪静的时候,好好想一想。”
君羽归寂微眯了眸子,淡淡一颔首,示意她说下去。
她深吸一口气,散出一层疲累,道:“我所面对的你,无非两种情况:一则独门独户,不与外人故;二则,便是与越千辰一道来治我。第一种情况尚且不提,如若是第二种,我希望你想一想。”
君羽归寂不消细想,便一心以为她所指的,是二打一上的失之偏颇,这里便挑了挑眉,问道:“不公平?”
她一笑,摇了摇头,道:“小师叔这些年也为我费了不少心,若说公平,又该怎么论呢?”
这话说得明白,他听了,不由起了一分敬意。
她接着道:“我是想让你想明白,如若你们是一条道上的,那么究竟是你与我斗,还是他与我斗?”
君羽归寂一听,手中竟是一顿,她笑了笑,继续说近一分,道:“师兄,利用是一回事,被利用又是另一回事,别说小妹不念着同门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