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便,吾等远来是客,自然不当冒犯主人家的规矩,阿翁既如此说,想必也是为难得紧,那我们便等一等也罢,还怕姬王叔不肯给这一道手令么!”
“哎哟,多谢公子爷体谅!”温煊听罢,只觉着如蒙大赦,一时间对着子返千恩万谢的拜了。转而又向太子道:“还请太子殿下多多担待……!”
子返自知这人心里的担心,便道了一句:“阿翁不必担心,您好忙,吾等这便去了。”
说完,竟就真的携着人转头走了。
那时,温煊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心里头还在感叹着劫后余生的同时,不免道上一句传言不虚。
天底下,唯一能治得住那位东宫小魔头的,也就只有长泽的小公子了。
那头,只等渐渐走出去那殿前百步,视线渐阻之时,伊祁垂才气哼哼地控诉起来:“做什么就这么走了?便是直闯,他又敢拦我们不成?”
子返淡淡的斜了他一眼,往嘴里扔了片云片糕,淡淡道:“他不拦你,我也要拦你。”
“你这是什么话?”伊祁垂听罢,越发激动起来,眼见着跟着的人都不敢靠近,他便压低了声音在子返耳边道:“我们分明看见的!那殿中是……”
“殿下!”
后话未及说完,便被子返的一声重喝拦了下来。
子返并不轻易叫他这样生疏的称谓,一旦叫了,便更像是一种提醒。
伊祁垂当即心头一动,随即收过他那一个微微又些严厉的眼神,之后便彻底的收了声。
直到两人回了寝殿,子返屏退了左右,饮一口桃浆饮,这才抬头朝着他问了一句:“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伊祁垂听了,这忙开腔,“这安定王宫里哪哪都透着诡异!”
子返看着他的样子,默然一笑,继而淡定指出:“可一年前我们来时,却没这么多古怪。”想了想,他又道:“那时候你还说,'三百里阿房,不如安定一寸。'来着。”
伊祁垂倒还是真记得。
“是呢……要说这一年来,安定宫中唯一的不同就该是……”他说着,也想着,忽然便是灵光一现:“那个孩子!”
子返淡然的点点头,“就是那个孩子。”说着,又添了一句:“你那个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