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她的笑意好看了许多。
——毫无缘由的,她就是希望这个人在自己面前,一丝一毫的虚假伪装都没有。
至少,在牵扯情愫之事上,该当如此。
这样想着,她都觉得自己自私,可是却又对这自私无能为力。
正了正身子,她缓缓道:“这人当世有名……只是,这世上绝大多数人都不会相信,这两幅画是出自他之手笔。”
话说到这里,要是还看不出她的意思,越千辰就可以再去奈落塔呆一呆了。
眯了眯眼,他面色不善道:“你这是不打算说喽?”
宸极帝姬颇为无辜的挑了挑眉,随手将头上几只白玉簪一一取下,如瀑的长发松散下来,直是晃得他心神一漾,随即便听她道:“你可以猜嘛,你猜对了,我就告诉你。”
越千辰冷哼一声,看着她一下一下剪着灯芯儿的样子,偏生想发火却也发不出来了。
窗外忽而响起淅淅沥沥的声响,微开了窗去看,原是下起了雨来。
伊祁箬手里还握着小剪,转头看向窗外夜雨,感叹道:“白日里还艳阳高照的,眼下竟落雨了……”
越千辰垂眸一笑,轻缓的握上她剪着灯芯的手,道:“此情此景,可不就是为我送别的么。”
却不知何当共剪西窗烛……
听了他的话,她收回神后却是微微一怔,半晌后忽然松了手,就听银剪落案啪嗒的一声,越千辰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赤足踏地,颇有些慌乱之色的就要往外走,嘴里还道了一句:“意头不好,不看了。”
这回换了越千辰发愣,而随着她那句赶忙一想,片刻恍悟后,等他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然从身后将她紧紧揽在怀里了。
君问归期未有期。
“我给你归期啊……”贴着她的耳鬓摩挲低语着,他微阖着眸,唇边含着无限风情脉脉,“婚期之前,不就是归期么……天下第一美人啊……!我已无郎艳独绝的头筹,又岂敢让你等太久呢?”
她若有若无的低哼了一声,压抑着唇边呼之欲出的笑,强逞口舌道:“我很稀罕你么?”
越千辰也不恼,唯有那出口话更近缠绵,一边在她颈边细碎的吻着,一边含糊的说道:“我稀罕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