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目光淡静的望着他,又问了一遍:“我这可是第三遍问了,究竟怎么了?”
越千辰也不说话,就那么直盯盯的望着她,手里摩挲着银白袖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等了半晌,淡淡的调转眼神,也不再搭理他。
总归该说的时候,他总会说的。
只是这一等,便是好久。她那边茶烹毕了一铺,径自斟了一盏,也不管他,就握在手里细细品砸了两口。
对视里,他的神色渐渐有了些变化。
抬手自给自足了一杯,他饮罢,望着她道:“重华想要你回去。”
她面露恍然之色,略一沉吟,缓缓点了点头,“他知道我还活着?”
未等越千辰开口,她又挑眉追问:“他是怎么确定我的生死的?”说着,又探问道:“铅陵蘩?”
对她这一连串的说话,越千辰笑了笑,继而点了点头。
伊祁箬垂眸,暗自勾了勾唇,便不说话了。
一盏茶的功夫,他似乎想了想措辞,方才不确定的问道:“咱俩现在……算是同盟关系罢?”
伊祁箬哼笑了一声,爱答不理的瞥了他一眼,随口便道:“一张床上都睡了多少天了,比起你同舒蕣王姬来,当然是我与你更近密些,不是吗?”
听到这话,他就很满意了,不住的点点头,赞许道:“这话我喜欢听。”
她白了他一眼,不置一词。
片刻后,她思忖一番,问道:“你怎么想?”
还停留在自己深思里的越千辰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问了一声:“嗯?”
伊祁箬沉了一口气,往窗外看了看,故作怅然。
“我身在你的庄子里,出不出去、回不回去,不都是你的一句话?”说着,她笑了笑,倒别有一番事不关己的态度,坦诚道:“总之我为了你同重华彻底捅破那层太平的窗户纸的目的已然全了,眼下我如何都好,就要看,你想不想让我回去了?”
越千辰随着她的话,笑意越发深长,匀了匀,道:“回……自然是要回去的,不然欠我的东西,我向谁讨去?”
伊祁箬听罢,偕了副疑惑神态,怔怔的望向他。
那神情态度,仿佛是在问:欠?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