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祁箬看着他的眼神有些玩味。
越千辰不明所以的看看她,又看看她身边的丫头,自觉到了长泽这区区几个时辰里,还不曾做出什么对不起天地良心的事,而此刻这主仆却如此看着自己,这便不由使他起了些疑惑。
“你……”
出口才问出了一个字,越千辰的话便被对面女子的一声阴阳怪气的冷笑给打断了,伊祁箬往后靠了靠,挑起一抹悠然,意味不明的对他说道:“你还真是招人呢!”
越千辰于是更不明白了。
他本想说,自己招人是不假,可也不至于好端端吃个饭,都能惹她的兀然感慨这么一句,可是凝眉看着她那不大和善的脸色,他的话出口,却又硬生生变成了:“此话何解?”
伊祁箬却没直接答他,启口反而是多饶了那么这一层,伴着冷冷的一番自嘲,叹道:“母后早逝,我是没这个好福气得一个弟弟,也给你做个内弟,这不,才多少光景不见,你那前内弟竟就找过来了,还不是你招人?”
越千辰一听,先就是一愣。
他的前内弟,铅陵炎?
“他来了?!”四下望遍长泽水,他蹙着眉,仍旧难以置信:“来这儿?”
长泽——谁不知道,这是伊祁箬心里的一方净土,即便天家王孙,欲来此地之前,也要投递名状上来,主人家发了话方能得进此地的。而铅陵炎,一向是个早慧沉稳的,自从得继守成王位之后,说话做事则更比以往多了十分内敛,此番无诏而来,却是有些出人意料。莫说伊祁箬生气,就是越千辰,此刻也未必能十分明白他那前内弟之心。
伊祁箬冷哼一声,屈指扣了扣白玉案面,道:“难得他小小年纪倒是好胆识,连长泽都敢无诏而来。”说着,偏头对丫头道:“让他在长泽境外待上晾上三天,第四日寅时再宣其入见。”
“喏。”丫头福身领命,随即便退下了。
饮了一口跟前的浸月江,越千辰柔然一抹唇,抬眉浅笑,问道:“下马威?”
实则,他却也知道伊祁箬之所以三日内不使铅陵炎入境,各种最主要的因由应当是生气,可话过心一想,在出口变成了这三个字。
他想,她的行此事的起因或许是因为气恼,可最后之所以能是她不惜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