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也便知道,极大的可能,这两个都非正解。
果然,便听她浅笑道:“自古便是外界比不了的,到了舅父手中时,便更是独步天下了,连拂晓都要屈居我长泽之下,是不是。”
又是这样的语气,明明是疑问的话,可说出来,却是半点疑问的语气都没有。
当真也是可恶啊!
只是这样的情绪,又在转眼看到长泽浩浩长水之时,兀然走进了另一个方向。
身边的人忽然垂首轻笑了起来,弄的伊祁箬微微一怔,蹙着眉望向他,狐疑道:“什么毛病?我这样说拂晓,你却开怀?”
他看看她,有转头看向这水,匀了片刻,方道:“只是忽然想到,你在这样的地界长大……心里想的却是南辕北辙,当真有意思。”想了想,他有笃定似的一点头,唇边笑意渐浓,蔚然道:“很有意思。”
伊祁箬也觉得挺有意思。
在这样的地方,照理说,自己应当长成什么样子呢?
或许,就该是世子心里的那个样子吧……
只可惜,到底是不能了。
越千辰没注意到她的沉吟,心头却是在想着另一件事,半晌,道:“说起来……你不带我去拜祭宗祠?”
宗祠,初听着两个字,她心头一愣,想了想,才想到他指的是霍氏宗祠,随即便不由得摇头笑道:“太庙都拜祭过了,这在帝婿而言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我这样认你,你还嫌不够?”
“你当我这么好蒙?”越千辰却不买她的账,冷哼一声,便道:“你若能自己选择姓氏,霍氏在前,还轮得着伊祁一姓?”
这倒是真的,伊祁箬一想,也是无从可辩。
只是她却是有些无奈,只得将话挑明了来说:“我话都说到这儿了,是什么意思你还不懂?怎么做了名正言顺的帝婿,反倒不识趣儿了?”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自然是没有带他祭拜霍氏宗祠的意思,越千辰比水晶还剔透的心思,怎么会不懂她的意思?
只是,懂事一回事,想不想依着他,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索性也直接言道:“别的我都可以‘识趣’,可这一点,”他错身走了一步,离得她更近了,一字字说道:“你当我不知道?一日不上拜霍氏的宗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