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坐在窗前,手中拿着一柄小小的弯刀,另一手执着一小段沉香木,木屑缓缓落下,那段沉香木,在他手下慢慢变成一朵花儿的形状,他的手有些颤抖,只动了几刀,额头上就渗出了一层冷汗。
青丘推门进来,便见他将手中的弯刀放下,微微喘了口气,于是上前将弯刀收走,将药碗放到了他的面前。
白泽抬起头来看了看她身后,微微皱起眉头:“她呢?”
青丘一声冷笑。
“好像是找嘲风和蒲牢去了。”她扫了一眼那个粗糙的发簪,“你身子本来就不好,怎么还坐起来做这些?你以为自己还有多长时间?”
白泽摇了摇头:“我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就是这样,”他抬起脸来,神色中有些微微的怅然,“飒飒的生日快到了,我总要送她些什么东西的。”
青丘哗的一声拉开柜子,那里面摆着整整齐齐的一排发簪,玉兰,梨花,桃花,腊梅,竟是各种各样的花都有,线条流畅,惟妙惟肖,可以看出雕刻之人极其用心。
“这些还不够么?你非要这样作践自己的身子到什么时候?”
白泽看着那一排的发簪,忽然微微一笑:“不够的。”
他抬起眼睛:“飒飒这一生还有很长的时间,我要将她每年的生辰礼物都做好,要不然,以后只怕就真的没有时间了……”
青丘忽然抓起那个还没有成型的发簪猛地扔了出去,白泽霍然起身怒视着她,只是还没开口,一抹不正常的红晕就涌上了他的脸颊,他忍不住弯腰咳嗽了两声,俯身将那个掉在地上发簪拾了起来,在自己的袖子上轻轻擦了擦,然后又放到了桌上。
青丘再也忍不住了,怒声道:“白泽!你瞧瞧为了她你现在都变成什么样子了!你以为这次你救得了她,她这一辈子就没事了么!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她是天命,你算也算过了,改也改过了,可是还是救不了她!你这是非要将自己的命搭进去,然后让她最后也死的不安生么!”
又是一阵怒气从他胸口涌出,可是这次他却是咳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青丘看着他,声音中满是讥讽:“你若是真的想不让她记起你,那就自己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的去死,为什么还要在她面前晃来晃去?还自欺欺人的挡着脸不让她看见你,你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