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瞧见过二哥的尸体,衣衫破烂,满身的血污,那么飒爽的一个男子,也不在了。
还有太多太多的乔家人。
只是他不能恨。
天子一怒,便是血染黄土,他们又有什么权利去恨。
他更不会如弟弟一样记恨飒飒,他也知道,她心中定然是比他们更为难过的。
若非如此,也不会不与爹爹商量,便将自己送进宫去。
睁开眼睛,原本清明的眼神中却是又有一丝的迷茫。
那日他从尸体中爬出来,进城又进不得,最终又体力不支倒在了城外,连续昏迷高烧了三日,其间只隐约觉得有人在照顾他,却怎么也瞧不清究竟是谁,醒来之后便在一农户家中,问起那农户,也只说是在门外瞧见了他,见他还有气,便将他接到了家中。
他那时候虽然是神志不清,但是却是确定的,定然是有人出手相救,不然他只怕是要去见二哥了。
白泽一行人回到客栈,小白便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几位公子可是回来了,有人传了封信来给白公子,小白接了,只一眨眼那人便不见了,好生奇怪。”
白泽眉头一皱:“什么人?”
小白仰头想了想:“似乎是个姑娘,不对不对,好像是个汉子,哎呦小白也记不得了……”
白泽心中了然,便知道这送信之人是谁了。
曙安城中最大的青楼便是倾城坊,坊间竟是各色的绝色美女,美人多娇,又偏偏是有才有貌的,这倾城坊便是曙安城的才子们最爱去的地方,不仅可以温柔销魂,还可以饮酒作诗,醉卧美人膝,真真是个风流的好去处。
坊间女子许多是冰清玉洁的才女,所以这倾城坊倒真不似一般的青楼,一进门,入眼的便尽是素净淡雅的女子,不妖娆不妩媚,却是别有一番的风情。
白泽被一个绯衣女子引到二楼最好的雅阁之内,桌上酒菜齐全,桌边却是倚着一个身穿白衣的翩翩佳公子,瞧见他进来只斜眼瞧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来。
白泽径自在桌边坐下了。
正有女子在珠帘之后弹着小曲儿。
那公子给白泽斟了杯茶,嫣红的唇角微扬:“白泽你向来不能喝酒的,今日我便陪着你喝喝茶,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