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大笑:“白泽,你是瑞兽,杀不得生,我瞧着你眉宇之间微带黑气,这杀戒也不得少吧?你本是瑞兽,不同凡间异兽,本是不用受天劫之苦,却是因为逆天改命而破了戒律,你每添一桩杀孽,这天劫便要重一分,难不成,你还想让玄女助你渡劫不成。”
白泽脸色急变,却并未说话。
乔羽飒猛地抬头看他。
逆天改命,便是这世间最为大逆之事,怎么白泽竟是动用了禁术?
他便是不说,她也知道他定然是为了她的。
这时候却是多说无益,乔羽飒双眼发昏,身子发软,只觉得就要支撑不住,于是伸手抓了抓白泽的手臂。
白泽低头见她脸色发青,于是不与饕餮再多废话,伸手一甩长袖,那洁白的袖子便如薄利的刀片一般直冲饕餮眼角而去,饕餮竟是一时未反应过来,直到冰冷的袖角甩到他的眼前才直到闪避,微微一偏头,还是慢了几分,谁知白泽出力之前便有意打歪,他这么一偏头,倒像是将眼睛送上去一般。
饕餮大叫一声,用手捂住眼睛,身形急退,鲜血顺着他的眼角流了下来。
他露在外面的一只眼睛阴狠的看着白泽,满是怨毒之色,白泽丝毫不惧,冷笑道:“他日你若是再敢打飒飒的主意,我便是拼着这一身的修为,定然也会将你伏诛!”
天色已然大亮,他横身抱起乔羽飒,肩膀微动,一道白光闪过,便在原地消失不见。
饕餮慢慢的放下手掌。
袖角抽到他的眼睛,立马便是血流如注,这时候虽然血流的慢了些,却依旧是疼痛难忍,他用仅剩下的一只眼睛看了看掌心的血,又看了看手中的苗刀,神色忽然间有些怪异。
这伤口,为何没有愈合的迹象?
乔羽飒回到军营之中的时候,整个人冻得浑身都在发抖。
这西南的气候,果真是比中原的要冷的多。
军营之中空空荡荡,直间或听得到秃鹫在半空中的哀哀之声,这仗打了这么些时候,死了这么多的人,成群的尸体倒是引来了不少觅食的鹫鸟,再加上马上便要过冬,有不少的野兽出来存粮,这许多的将士尸体,便成了野兽冬眠的食物。
乔羽飒头有些发晕,冻得似乎是连手指都要粘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