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骑着红鬃烈马,逆着金光消失在尽头。
梁岳伫立树下,久久不能回神。
人生南北多歧路,我向潇湘君向秦。
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是梁岳所能干涉的。
他除了在刘裕发家时助力颇多,往后的岁月,基本是刘裕独自创业,冒着身死族灭的危机,一步步向前。
“太平,真会到来吗?”
自从知道胡虏可能是妖族,梁岳明白这些时不时从穷山恶水冒出来的胡虏,很可能是汉人千年大敌。
天地奥秘太多,世上不仅仅只有自己一个聪明人。
“算了,归去。”
梁岳对众人说道。
宗爱此刻驻足不前,说道:“师父,你去吧,我不走了。”
“你要留在此地?”
“对。”姐姐宗怜也说道。
“也行,以后不要荒废内功修行,灵运,我们走!”
两匹马前往南方。
两人目送师父离开。
年末,魏国清河王身边多了一个名为宗爱的小太监。
会稽郡。
将近一年的时间,梁岳两人又回此地。
进入坞堡,管家鲍干前来汇报。
“坞主,张文之前辈快不行了。”
众人将梁岳带到张文之身边。
张文之浑浊老眼看了梁岳一眼,笑道:“老夫走了。”
“慢走。”
说罢,张文之阖上双眼,享年八十九岁,埋葬后山。
山下,凉亭中,暖风习习,人已苍老。
相处二十年,梁岳早已将张文之当成家人。
面对他们的离去,梁岳心境与以往截然不同。
梁岳回到梧桐园。
年到四十的妻子,风华渐渐散去。
“我们要抓住青春年华,准备游历天下!”
“哼,你老是这么说,也不见真的出去!”祝英台知道丈夫又在画饼,不禁白了他一眼。
“很快了。”梁岳转头看向儿子,“来,儿子,我教你大周天纯阳功,你定能练出绝学!!”
“是,老爹!”
夜晚,梁岳回到蓬莱丹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