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人衣衫褴褛而怠慢,留下一人看守,另一人回去汇报。
梁岳匆匆出门,见到光头老人那一眼,一时间回忆往事。
“解空前辈,您终于回来了。”
解空当年隐居会稽西山,那时柳庄还很小,石泉子、鲍靓等人还在。
山上时光悠然,不知岁月沧桑。
转眼人到中年,故旧逐渐仙去,骤然看到这个时隔十五年未见的故人,心中感慨万千。
“山伯,你一如当年。”解空恍惚了一下。
一声山伯,道尽沧桑。
两人一起进入青山园,路上各自说着十五年来的见闻。
听闻石泉子死亡,解空并未感到奇怪,寿数到了而已。
“当年琅琊王司马道子召集沙门高道讲法,我慕名前往,因此结识各地高人,怀着对佛法之向往,毅然决定游历天下。”
解空才是真正的走南闯北,最远到过大漠,最南曾到岭南观海,顺路去了一趟天竺,学习天竺佛法。
“天竺佛法如何?”梁岳问道。
这天竺佛法兴许是上古佛门遗留。
“不如中原。”
解空花了三年时间融会贯通,菩提树下与诸沙门辩论,并且胜之。
历时十五年,解空重新回到会稽。
两人正说话,远方传来女子与小孩嬉戏的声音。
顺着声音一看,原来是祝母正在逗弄孙子。
解空目光一凝,眼中不再是悲伤,而是对往事的释然。
曾经何时,他也是太湖书院的士子,与女扮男装的祝母是同窗,两人两情相悦,最终被现实拆散。
如今看到心上人幸福,解空内心唯有欣喜。
梁岳没有说话,跟着老人萧瑟的身影离去。
繁华与冷清,鲜明对比。
一股宿命感袭上心头,在某一方面,自己就是成功的解空。
偏僻水榭。
解空拿出一张潦草的地图。
“此乃神州舆图。”
梁岳拿起观看,地图较为详细,包含西域、大漠、天竺以及各种名山大川。
“此图不错,将来游历天下可用到。”梁岳看向解空,说,“前辈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