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关键节点前,预期的轨道突然陷入瘫痪,走投无路,它迫不得已一头栽进不得不面对的那条道路。……七月中旬的某一天,孟呦呦将电话打到了单牧宸所在的部队。距离接线员告知她:“您稍等一下,我们这就去通知单营长来接电话,请您保持电话畅通,不要挂断。”已经过去五分钟了。“喂,哪位?”终于,听筒里传来熟悉的男声。“是我。”孟呦呦轻声答。话音落下后,随之而来的是片刻的沉默,不算久。自她生日那天过后,单牧宸一直没有主动联系过她,只给她打过一次电话,说是最近部队里会比较忙,可能没时间去找她。还是孟呦呦率先打破沉默:“你……最近还很忙吗?”“嗯,上级下达了任务,旅里近期要组织比武考核,任务会比较繁重。”“噢,那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忙完?”孟呦呦的一根手指缠住电话线,缓缓道:“我想约你看话剧。”那头人的呼吸声似乎渐重,可能是话筒移得近了点?没人说话的间隙,孟呦呦隐约能听到对方的呼气吸气声。多等了几秒。 “等可以出去了,我去你单位门口或者你家门口找你。”“嗯,那就这样说好了,我等你。”又是一阵无话可说。孟呦呦抿唇:“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去忙吧,我先挂了!”“呦呦”,单牧宸突然出声叫住她,“我很想你。”孟呦呦愣了下,轻声回:“嗯。”想了下,又道:“注意安全,不要受伤。”……七月末的首都,暮色里还蒸腾着暑气。首都人艺剧场的朱红廊柱间人群如潮水般漫出。孟呦呦和单牧宸并肩而出,手中还攥着印有《茶馆》的剧照节目单。前厅穹顶的枝形吊灯将黄铜栏杆照得发亮,穿蓝布工装的检票员站在出口两侧,礼貌地指引着人流。卖冰棍的小贩蹬着二八自行车候在剧院台阶下,铁皮箱“吱呀”开合作响,混在人群中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中。几个戴着校徽的学生挤在海报栏前,踮脚辨认演员名单,帆布书包上的搪瓷杯叮当作响。晚风卷着槐花香掠过广场,街边路灯次第亮起,将散场的人群剪成流动的剪影。来到阶下,单牧宸侧身对孟呦呦说:“你站在这里就好,我去把车开过来。”孟呦呦伸手将人拉住,“等一下。”从包里掏出手帕,捏在指尖,笑着说:“你低一下头,剧院里面闷,你刚刚流了很多汗。”单牧宸讷讷低头,丝料的手巾柔柔抚过额角,一点一点在他皮肤上挪动。脸上的汗是被她拭去了,可单牧宸觉得身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