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机身,另一只手握住摇柄匀速转动。野战电话机发出“咔嗒咔嗒”的机械声响,在无人作响的洞内显得格外清晰。
一起都发生得太过突然,洞里的一行人大多一头雾水,并不理解怎么就一下子演化成了这般局面?几个侦察兵或蹲或站,维持着一分钟前的姿势一动不动,无一不竖起耳朵关注着这边的动静。
摇了几圈后,通讯兵将听筒贴近耳朵,“团指,这里是a区前沿防御阵地三号屯兵洞,侦察排霍排长请求与邱团长通话。”他的声音很稳,没有多余的情绪。
短暂的等待后,通讯兵看向霍青山:“通了。”
霍青山一把接过听筒,语气干脆利落:“本次的特3号取证任务,我对团指配备的翻译人员提出质疑!”
“有什么问题吗?”邱团长沉入磐石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她的背景资料我看过,身世很清白,祖上从军从政的都有,并且熟悉y国北部的三种方言,这很难得,个人能力上可以说是十分突出。”
“我们这次的侦察任务有关监听取证的部分,经过多方因素综合考量后,选取的渗透路线是观察所高地西南侧的悬崖,团指调配过来配合行动的翻译员左手有新伤。”仔细听就能发觉男人的语速略有些急促,与他一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从容做派对比之下,稍显违和。
“根据侦察作战条例规定,手部有未愈合的开放性伤口者,不得执行垂直攀爬任务。”霍青山搬出了规矩。
一个平时最不爱守规矩的人,行事作风将“规矩是死的,但人是活的”这句话贯彻到底的人,居然也会有那么一天,一板一眼地搬出规章制度来压人。^7^6′k·a.n·s^h_u_.¢c_o?m¢
“我要是短时间内能找到别的符合条件的翻译员,还会派一个手上带伤的去?”邱团长口气渐恼:“整个战区的y国语翻译员统共也就一百来号人,其中懂y国方言的翻译员更是不足二十人,你小子知道咱们这地儿每隔几天就会有一个翻译员因为伤亡被换下吗?”
听筒那端中年男人中气十足的声浪带着吼意:“c区上个月月初三天之内就接连换了五个翻译员。
霍青山!你还在这给我挑三拣四!”
这端的霍青山不说话,无声表达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