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僵立半天,没有动弹,好象凭空被抽走了些精神。二八看书徃 追嶵芯蟑截</p>
不知过了多久,霍青山叹口气,出声问她:“真的想清楚了?”</p>
他向前一步,几乎抵到床架,一只手撑在床沿,俯身前倾,黢黑的一双眸子定定凝视着她,越来越近,周身的压迫感似有若无。男人加重语气道:“不管后果如何,都不后悔?”</p>
孟呦呦也看着他,目光坚定、眼中没有一丝惧意,郑重其事地点了下头,“想清楚了。”</p>
见此,男人敛去眉宇间的凛色,随即跟着点头:“好。”</p>
他似在自言自语,仅片刻后,又小声重复一遍:“好。”</p>
趁他微抬眸时,孟呦呦飞快看过去一眼,能窥见他眼里的锐利和焦灼都淡了,剩下点空茫的澄色,像大雨后落定的尘埃。</p>
再然后,就见他很快整理好情绪,从作训口袋里掏出一支略粗于钢笔体积的手电筒,重新望过来时,目光绵长而温柔,对她说:“既然决定了,那就面对问题,想办法解决问题。脑袋侧过去一点,让我看看你的耳朵。”</p>
这种温柔同他刚才劝解她时的那种温和还不太一样,孟呦呦敏锐地察觉到了。反倒是现在这样的霍青山,孟呦呦其实更加熟悉,他以前和她恋爱的时候经常就是这副模样。</p>
她已经好久好久没见过这样的他了。</p>
重逢以来,几次和他短暂的相处中,孟呦呦都能感受到他的身上仿佛镀着一层有形的边界,棱角成形,存在感太过明显,孟呦呦怎么可能看不出他想和她保持距离。</p>
正因如此,才觉得怨恨,怨他这般轻松自如地放下,更恨自己做不到像对方一样心如止水、游刃有馀。</p>
那条边界线大多数时候界限分明,他们彼此心照不宣,安分地各自恪守一方,互不僭越。</p>
然而,再怎么清淅的线条偶尔还是会模糊成渐变的图层,允许她迈过去一点,但这次却是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