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响起,不等孟呦呦开口吩咐,阿尤率先从椅子上起身,小跑过去开门。
进来后,霍青山径直表明来意,几步走近到孟呦呦的身边,从口袋取出一盒磁带,,轻轻放在了桌面上,言简意赅几个字:“今天早上的自然环境噪音样本。”
孟呦呦顺势接过来,拿在手上看了看,遂又抬眸直直看向阿尤,“正好,你拿这盒磁带操作一遍给我看。”
才学完一遍就要面临突击检查的熊阿尤,顿然如临大敌一般面露苦色:“啊?”极细微的一声慨谓,才冒出半个音节来,在对上孟呦呦那双锐利明亮的眸子时,又给咽了回去。
要知道,他上学的时候成绩就不好,最怕的就是考试了。
霍青山退后几步,饶有兴趣地站在两人身后旁观着这一切。
孟呦呦在教学时称得上是个严格的老师,表情不苟言笑,眉宇间尽是认真与专注,声线稳而平:“不对,这里错了,要等波形稳定后再冻结。”
“错了,基准线必须对齐。”
“标记特征峰的时候你要记住……,这点误差带来的差错不容小觑。”
“……这种错误是大忌,你得记在心里,不许有下次。”
可靠,霍青山的脑海里无端地冒出来这么一个词。
她以前就充当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教学相关工作,但这两者之间似乎有什么区别,当然,那时候孟呦呦在六二四给战士们教外语的态度也十分认真,可以说是倾尽全力。
可霍青山就是感觉有哪里不一样?
恍惚间,他又想起女孩站在昏暗无光的穴道里跟她说的那些话,或许说是抗诉更为准确——“我不是那种遇到困难就会被轻易击垮、需要躲到后面寻求庇护的人。遇到问题,我要做的是直面它,然后解决它、战胜它。”
“我想我可能比不上你那样坚不可摧,但我也一定没你想得那么脆弱,那样不堪一击。”
“我希望你能尊重我本人的感受和想法,能够跳出固有的偏见、全面认清我到底有多少能耐?”
这一刻,霍青山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意识到,可能他真的走错了路。自以为很了解她,自以为在对她好,其实她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有能耐!或许……她根本就不需要他为她打造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