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个大概,意思就是近期我军后方会有紧急增量补给后勤物资的计划,但出于保密制度,不能告知孟呦呦具体的时间和方案。</p>
简而言之就是一切还得等通知。</p>
这一等就是三天,孟呦呦昨天晚上接到军医来电的时候,几乎没抱什么期待。</p>
两个多小时前,a区公路方向传出的动静不小,她的监听岗位虽不直接关联后勤线,但心中多少也有数——我方的补给车队遭遇对方袭击,敌方意图抢夺物资,我方人员死守车队,最终物资多数被摧毁。*x·i?a,o·s+h/u,o.n_i!u\.`c~o.m\</p>
“在权限之内,我现在能配给你的只有几片止痛药”,孟呦呦听见通话那头的人轻叹了口气,“其余的……是真没撤。”青年男人沙哑疲惫的声线间饱含无奈。</p>
这是军医的原话。孟呦呦一听便也领悟了个七七八八,想必这点止痛药还是从今晚我方车队好不容易护住的、那所剩无几的几箱物资之中匀出来的。</p>
不是理想中的最佳解决方案。止痛药治标不治本,仅能暂时缓解孟呦呦耳部的不适感,但起不到任何治疗的作用。</p>
但眼下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孟呦呦很清楚,军医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已经尽力了。所有人都指望着他来帮助自己缓解痛苦、救治伤情、带来希望。</p>
但是他也只是个医生而已,每天需要面对无数双渴求的眼睛,接踵而至的伤员用着虚弱而期盼的声音问他:“医生,你能不能……?”、“医生,你有没有……?”,然而他并不能徒手变出充足的药物来保障所有人的需求。</p>
忽有敲门声响起,孟呦呦的思绪被打断,她将指尖捏紧的药片重新放回了白色纸包里。</p>
炊事员大磊站在门口,穿着一身军绿色罩衣,袖边沾了点灶灰,手里紧紧攥着个玻璃小瓶,见人走过来了,忙不迭开口念道:“小孟同志,你今天下了夜勤之后怎么没找我熬盐水呀?”话语间带着小半责怪,大半操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