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冲孙父猛地一砸,“闭嘴!嚎什么丧?”
砸的孙父脸上流血,孙父急忙跪到地上颤声说着息怒。
沈清烟一时瑟缩,果然三皇子暴戾如常,就算当着顾明渊的面儿,也敢打人,他仗着圣人的宠爱已无法无天。
三皇子在座上坐正了,眼瞥着沈清烟,又冲顾明渊咧嘴笑,“顾大人,本皇子身边的伴读不及你这学生伶俐,本皇子还想让他来做伴读。”
沈清烟脊背发寒,腿一软扑通跪到地上,“三、三皇子,学生鲁钝……”
三皇子眼一厉,欲从座上起身。
顾明渊缓声道,“三皇子的伴读都是圣人亲选的,微臣的学生私自入十王府便是欺君之罪,她岂能担当得起?”
沈清烟都快哭出来了,这三皇子都一年没找她麻烦了,这次又找上她,还得怪那玉娇!她救了个白眼狼!还不如让玉娇在菰城自生自灭!现下惹出来这么多乱子,也不知道国公爷把玉娇送哪儿去了,她要是知道她在哪儿,回去后准要骂她!
好在三皇子对圣人还是敬畏的,听了顾明渊如此说,虽看得出怒意,却也没再说让她做伴读的话。
更是厌烦了他们,挥手道,“本皇子出来解闷的,该回去做功课了。”
他从座上下来,顾明渊给沈清烟递过眼神,沈清烟忙爬起身,跟着他让到一旁。
三皇子走过来,还是看了看他们两人,仍不确信道,“你们真不是断袖?”
顾明渊反问他,“三皇子为何认为微臣等是断袖?”
三皇子讥笑,“自然听人说了,生了疑惑,这不很正常。”
“微臣虽位卑,却也算是朝官,这等莫须有的谣言是在诋毁微臣,造谣在大理寺的罪行里得按寻性滋事论罪,还请三皇子告知微臣,是谁在传谣。”顾明渊温笑道。
三皇子一抿嘴,半晌说自己在路上听行人说到的,也不管他信不信,甩袖离开,孙父也不敢留在这儿,慌张的朝顾明渊拱了拱手,也跟在三皇子后边儿出了楼。
等他们一走,沈清烟才敢咕哝着数落玉娇,“我待玉娇不算差,她怎么能到处乱传谣言!”
纵然这谣言确实不算假,那她也不该这么没良心。
顾明渊未置一词,踱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