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她,进了静水居后,还住的厢房,扫墨说,她可以随意进出静水居,不会再关着她,并且之前被收了的钱也都还给了她。
沈清烟高兴了好一阵子,心觉得顾明渊突然转性了,定是他见她被荀琮关住了,才生了同情心。
她已经在静水居里习惯了,只要不关着她,她不常出院子,最多四处溜达一圈,闲来无事也会跟小厮们玩耍,早先小厮们还都敬着她,怕她失了身份,现在也不管主子奴才,她想玩都陪着她玩,今儿斗蛐蛐,明个打陀螺,她倒空不出心思来想徐远昭。
也只有晚间临睡时会惦念两句,这时候雪茗便会提醒她,顾明渊好些日子没来厢房了。
顾明渊是不来厢房了,沈清烟常在白日里见他去族塾,黄昏时回来休息,她也问过庆俞,庆俞只说顾明渊如今又不用去大理寺,闲着也是闲着,族塾里要考秋闱的学生不少,周塾师一个人忙不过来,顾明渊过去也是给他分担分担。
沈清烟很能理解,但就算再忙,顾明渊也不应该晚上都不来看她了。
而且他不在静水居,徐远昭也不来静水居,她想离开静水居去找徐远昭又不敢,怕再遇到荀琮,说来也奇怪,她因着见徐远昭,次次都碰上荀琮,还都合情?合理。
属实冤家路窄,她是不会再乱跑了,怎么也得顾明渊在身边,她才敢跟徐远昭接触。
晚间,沈清烟沐浴时特意让雪茗给她多打了几遍香胰子,洗的身上香郁才挑了件蜜桃色的窄袖轻袍穿身上,裹胸布自然拿下来,横竖顾明渊也察觉不到。
她要摸黑去主卧,雪茗有点担心被人瞧见她的身段,给她裹了层披风,她就天不怕,地不怕的出了厢房,一溜烟跑进了主卧。
沈清烟踮着脚尖来到隔房,顾明渊端坐在桌前,手握着笔在认真写东西。
沈清烟小步小步的走到他腿边,眼见他没看自己,凝神在那张纸上布题,都是些极高深的文章,她瞧不懂。
那也不妨碍她今晚是来缠着顾明渊的。
她弯腰想往他腿上坐。
顾明渊伸手拉过一把椅子,“坐这。”
沈清烟撅了下嘴,手撑着下颌,衣袖滑到臂弯处,露一截藕臂,眼定在顾明渊脸上,也没见他有气性,便道,“表兄你是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