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回想起那日庆俞从城外回来时说过的话,尸首腹部隆起,是怀着孕的,哪家都有内宅斗争,像沈清烟这样的人,遇见个心眼毒的,便能治死她。
他站起了身,道,“贵公子的书僮若没挑好,我这里倒是有合适的小厮侍奉他,沈伯爷不用往族塾送人了。”
自那胡姨娘落胎后,常常在沈宿耳边吹枕头风,沈宿对她还在兴头上,自然而然的就把沈清烟忽视了,书僮到现在还没送去族塾,到底是不上心。
沈宿听他说起这个,有点抹不开脸,忖度着那胡姨娘过分恃宠而骄了,以后还是冷落了好,没得传出去倒显得他是贪色之徒,终究会有碍他的颜面,仕途也容易被打击。
他连忙道着好,擦着汗把顾明渊送出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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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烟这里倒也不平静,她屋里的东西还是在丢,直到顾明渊送她的那块紫石砚不见了,她终于忍不了这口气,决定要去跟周塾师把这事儿说了,周塾师为人板正,断不会因她开罪了顾明渊,便任由她丢东西。
她把这事儿跟林逸景说了,林逸景也颇为认同,但他建议沈清烟列个失物单子,到时给周塾师看一目了然。
沈清烟深以为然,晚间空闲了,便将近日不见了的东西悉数写在纸上,足足缺了二十来件,都是她身上比较值钱的饰物,就连她的平安长命金锁都被偷了。
沈清烟越想越气,这贼可真会偷,逮着她薅!到时候要是抓住了,她定要打一顿出气!
她这般想着心里稍微舒坦些,叠好纸张夹在书里,她才伸着懒腰解衣裳,才脱了外衫挂到衣架上,再一转头,就见那枕头下面压着本书。
她从来不在床上看书,这书怎?的跑床上去的?
沈清烟爬床上,从枕头底下抽出那本书,书封上面写着风月记。
她好像没有哪本书叫这名儿啊。
她翻开书页,却见那书里都是画,男男女女肢体纠缠。
沈清烟看着便觉脸红,又忍不住好奇,趴在床边,一页一页的翻看,看过后,心里大概知道这不是正经的书,她滚烫着脸,忙下地去拿烛灯,要将书烧了。
她刚拿起书,里间隔门骤然被撞开,周塾师怒气冲冲过来,一把夺过她手里的书,翻开一观,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