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回她,“多也不多,全赖着从前国公爷有教导太子殿下的恩情,皇后娘娘并着东宫逢年过节会给些不出挑的赏物,当不得什么。”
这还当不得什么,沈清烟小小的乍舌。
那她若做了太子殿下的伴读,这赏物是不是她也能得一份?
扫墨顺口多一嘴,“太子殿下对咱们国公爷甚是敬重,以前还时常来府里,就像沈六公子一样,常跟在小公爷身后唤他兄长,没一点架子。”
他又叹息一声,“倒是这些年大了后,就鲜少来了。”
沈清烟心中激起惊涛骇浪,她记得上回顾明渊在会茗居吃茶,那贵人就唤他兄长。
莫不是、莫不是太子吗?
她竭力回想着那贵人的样貌,依稀记得对方不太和善。
她不免疑虑,问他们,“太子殿下是个什么样的人?”
庆俞和扫墨讳莫如深,“小的们不敢妄议太子。”
沈清烟抿住嘴,知道在他们这里问不出什么,但想着既然记着英国公教导之恩,这太子定然是个知恩图报的人,给他当伴读不亏的。
这时院里淅淅沥沥下起了雨,丝丝凉意袭身,沈清烟喝了秋梨膏水后,便起身要进书房。
“少爷,下雨了夜也深了,书房里冷,不然明儿再读吧,”雪茗劝她。
沈清烟将手一挥,正气凛然道,“同窗们此时没准都在秉烛夜读,我断不能比他们差。”
说罢便进了书房。
剩门外三人直摇头。
这后头几日,庆俞他们常在院里摆放吃喝,都不见沈清烟再出来馋嘴了。
转眼到了课艺这日。
沈清烟起了大早将之前看过的书又重翻一遍,她心里没底,又是个忘性大的,这几日发奋下来确实记了些文章,她便就摩拳擦掌了一番,雄赳赳,气昂昂的去学堂参考了。
这一场考试足足用了一天时间,沈清烟再出来时已然蔫头耷脑,雪茗和扫墨过来接她时,她差点当场哭出来,可一见荀琮那几人悠闲的走出学堂,她便只能瘪住难受,直冲冲的回了静水居。
晚间顾明渊回来,破天荒的,沈清烟来他屋里用晚膳。
顾明渊这人话少,吃饭的时候更没话,若是以往,沈清烟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