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遇到了塌方，两口子都被埋在下面了。
大牛媳妇之前正煮饭呢，一下就眩晕起来，人直接倒在了那儿，可把大牛给吓坏了。
为了转移大牛媳妇的注意力，张司九还问了好多关于他们家情况。
“也不晓得是不是老天爷故意的。”
最后，张司九只能收下，心想回去时候，跟老程说一声，自己那份牛肉，就折算成市场价，减到医药费里去。
而且，这两口子的日子，是真的又穷又难。
张司九一口咬定：“没什么事，就是一点伤。你就别多想了！我们是大夫，肯定不会骗你们。”
那头大青牛，大牛媳妇也请人帮忙拖回去，把肉分了，这几个帮忙的人一人五斤牛肉，剩下的，就全都卖了。卖的钱，不管看病还是将来重新买小牛，都用得上。
张司九简直不敢想，如果大牛保不住那条腿，他们的日子又该怎么办。
“我和大牛运气也不好。”大牛媳妇面色更加苦涩：“我打小就只有一个爹，后娘不待见我，早早把我嫁了。狠狠要了大牛一比。大牛也是掏空家底子才凑上。刚过门，我我就跟着一起还债。好不容易钱还了，还没存够该房子的钱，孩子就来了。结果没想到，孩子还没出生，又出事了！”
大牛守了一晚上，都没敢合眼，不管自己媳妇怎么说没事儿了，他也完全放松不下来。
张司九本来推辞了，但大牛媳妇坚持给。还怕张司九嫌少，解释了好几句。
所以这不，天刚一亮，雨也小了，他几乎是硬拽着自己媳妇出了门。
大牛媳妇苦笑一声：“种点粮食，但山里你们都知道，粮食种不好。好不容易快熟了，还容易被野猪糟蹋。山里还有熊瞎子，饿极了也会下山来找吃的，有时候就把庄稼踩了。好在家里有这头老青牛，帮着其他人耕地，或者平时套车送个人，再加上大牛时不时去山里下几个套子，日子就这么过下来了。”
杨元鼎看见牛肉，倒没推辞，反而悄悄地跟张司九说：“回头送到你家去，卤着下酒，留下两斤，做个红烧牛肉。”
张司九看势头不对，赶紧硬生生岔开话题：“对了，你们在山上，靠什么生活？”
大牛媳妇是越想越焦虑，越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