鲨,再一次冲向许延超。
与此同时许延超也为书写的文章划上结尾。
...拘押一百年,末尾还盖上一个方方正正的九色印。
这是一则判决书。
“送你们!”他抓起宣纸甩向身后,糊在一只苍白之奴的脸上。
那只苍白之奴试图将纸一把撕碎,却发现根本办不到,反而被一股强大的吸力拖入宣纸内。
黑色的墨迹化为上百条黑锁链,将苍白之奴死死困住,就连另一只苍白之奴也未能幸免,眨眼功夫便被彻底拉如宣纸之中。
许延超捡起落在甲板上的宣纸。
只见上面的字已然大变,以奇异的形态组合成一个巨大的黑笼,笼内关着两只画得惟妙惟肖的苍白之奴。
“两位百年后再见。”
至于百年后要如何处理它们,许延超懒得去想,大不了再关它们一百年。
就在他准备威胁船上的鬼,让它们“顺路”载他去璃洲时。
一朵纯白的曼陀罗从空中缓缓飘落,含苞待放的开始绽放,一片又一片的花瓣在展开的同时变得鲜红如血,并花朵上脱落。
仿佛绽放与凋零在同时上演。
一片片鲜红的花瓣不断洒落,足有上千片之多,在甲板上下起一场血色花瓣雨。
还未察觉到身后异常的许延超感觉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气爬上后背,下一瞬他的身体被一寸寸剥离,如同那朵在绽放中凋零的曼陀罗花一般。
“那是......”他扭动面目全非的头颅,一朵凄美的艳红之花进入他已然破碎的视线,勾起他蒙尘已久的记忆。
花开花落织因果,这是冥月秘卷月真篇中的禁术,具备编织因果的能力,十分之匪夷所思。
在绽放的那一刻起,他的生命便与那朵曼陀罗绑定,与其一同花开花落,在凋零中死亡。
他当即做出应对措施,做最后的挣扎。
一道灰雾从支离破碎的许延超身上冲出,在旁边凝聚成形。
可成形的并非又一个完好无损的许延超,而是同样血肉如花瓣一样从身体上凋零的许延超。
两者一模一样,仿佛镜像一般,就连血肉从身上洒落的顺序也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