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看她的态度已经和缓了很多，他以为她什么都想通了，从此也会变得乖巧听话，谁知道还是这么犟。</p>
“我要了是我的事，要了用不用也是我的事。”凌瑶瑶固执地说。</p>
明皓轩无语地抿了抿唇角，退让地说了句：“好吧，不用就不用。”</p>
两人一时沉默下来，谁也没有再说话，屋子里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p>
过了会儿，凌瑶瑶问：“明天你什么时候走？”17</p>
“飞机安排在早上。”明皓轩说。</p>
“那么早啊……”凌瑶瑶喃喃地说了一句，掩饰住心内的无限纠结，轻声说道：“那你快去睡吧，明天还要起早。”</p>
“你真的想要我走？”明皓轩突然俯下脸，静静地看住她。</p>
他黑深暗沉的眼眸如同能吸引住人魂魄的宝石一般，所有熟悉亲切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凌瑶瑶的心跳陡然间紊乱了起来，同时也生出了更多难以言说的感触。</p>
她下意识地垂下眼帘，躲避开他灼灼有力的视线，低声说：“你本来不就是要走么？我又不能改变什么。”</p>
“如果你说出你的想法，没准真的能改变什么。”明皓轩的心情一阵激荡，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十分认真地问：“瑶瑶，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也舍不得我去欧洲？舍不得我离开你那么久？”</p>
“我……”凌瑶瑶被他问得心乱如麻，真想点点头说是的，可是她又很快想起了黎梦雪，想起了他们之间那难以跨越的沟壑，话到嘴边，最终变成了极为疏淡的一句：“不是，那是你的工作需要，我没有别的想法。”</p>
明皓轩放开了她的下巴，眼里燃烧的火焰熄灭了，变成一潭深幽的湖水，看不出里面的任何情绪。</p>
好久，他才站起身来，声音恢复从前的冷静疏离，犹如他们第一次见面那么陌生：“好了，我走了，你好好休息。”</p>
听到他这样生疏淡漠的语气，凌瑶瑶的心里忽然掠过一阵奇异的恐慌。好像这是他们的生离死别似的，好像他这次走了之后，她就再也看不到他似的。</p>
她再也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