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韩应文遇袭后,这个接管了国公府经营多年的北境军的镇国大将军渐渐入了赵慎初的眼,当初老国公追击鞑子遭遇伏击后,所有线索都指向韩应文,可最终掌管北境军的人是镇国大将军。
北境军仍在镇守边关,宣威将军留守北境,镇国大将军似乎与其他朝臣来往不多,他一直低着头喝闷酒。作为一个武将,镇国大将军身材中等,并不魁梧,但是多年征战沙场身上自带一股杀伐之气,偶尔抬头,眼神中闪出一丝厉色,那一丝厉色像刀锋一般,锋芒乍现、迅疾即逝,可是那一瞬被赵慎初捕捉到了。
赵慎初不着痕迹地扫视了一圈,眯着眼睛装醉的皇上、老神在在的摄政王、面有疲色的岑首辅,还有烂醉如泥依靠着他才没滑下去的瑞王,他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酒是好酒,宫中御藏,入喉尚算可口,可是众人心中不知怎样的风起云涌。帝王的心思不难猜,有摄政王大权在握的先例,他不会再将手中权柄交与任何人;摄政王有自己的小九九,本不关心北境的成败得失;岑首辅心有家国、但独木难支,难免心力交瘁;瑞王呢?经此一役,经历了众人景仰的瑞王,还能保持初心吗?而瑞王的初心又是什么呢?
“初,初,初哥儿,你,你在想什么?”瑞王眼神迷离,朝着赵慎初吐出一口酒气。
嫌弃地扭过头,赵慎初把瑞王的脸按向一旁,感受到韩应文的目光看向自己,“想夫人了,想早点回家。大舅哥新添了个女儿,我眼馋得很,想早点让我家夫人生个娃儿。”感受到韩应文徒然变冷的目光,赵慎初冷冷地看了回去,“这点,我就不能跟摄政王相提并论,王爷不愧为国之栋梁,一心专注国事,至今孑然一身。”
韩应文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喝了一口,“本王该有的,早晚都会有的。”语气自信笃定,似乎万里江山亦不在话下。
瑞王乜斜了韩应文一眼,干呕了两下,吓得赵慎初恨不得一把推开他,“王爷,你要是敢吐我身上,我就把你扔进太液池里!让你好好醒醒酒!”
丝竹之声阵阵,教坊中的宫娥扭着纤细的腰肢在台上翩翩起舞,赵慎初扶着瑞王将他送回自己的座位,瑞王却不肯坐,挣扎着走到殿中,“皇兄,皇兄,你看摄政王孤身一人多冷清,怎么不赐几个美人给他?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