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长了一双同他母亲一样令自己着迷的眼睛,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怎么?初哥儿不想见到本王?还是怕本王?”
怕你大爷!赵慎初挑了挑眉头,“嗯,怕呀,怕王爷有朝一日如有神助,像对待那些叛军一样扫平大虞……”
“此处简陋,没什么可以招待你的,你若觉得被怠慢了……嗯,那就对了!”陈哲尔扯了扯赵慎初的袖子,打断了他的话,漫不经心,一副故意怠慢他的样子。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连皇上都莫可奈何,她们又何必捅破那层窗户纸呢?
韩应文面色不变,陈哲尔没把他轰出去已经算是给他面子了,若是早两年,他心中说不准会暗暗窃喜,毕竟寡妇是可以改嫁的,他等了那么多年,终于等到她可以再嫁了,可是,他却不再喜欢她了。
喜欢是从一瞬间开始,不喜欢也是从一瞬间开始。
至于赵慎初,他说得没错,如今天下大乱,京畿空虚,或许正是起事的好时机,只是近段时间青州突然冒出个伏虎盟,剿灭了许多山寨,打乱了他多年的布局,而薛嵘反应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
“在京城之时,北境告急,本王突然想起了不争兄……嫂夫人,关于当年发生的事,你就没有怀疑过吗?如今陛下亲自率兵去了北境,等他回来,想必北境军就真的完全为帝王所控了。”打蛇打七寸,陈哲尔或许对其他都不在意,但是出于对赵让的那份感情,必然会多思多想。
果真,陈哲尔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好一会儿,闭上了眼睛“我不信,我夫君那么支持他,我不信他会对我夫君出手……何况,你还在……”
“你怎知和谈的目的不是用不争兄的命来换取一段长期的和平呢?顺势去除一个功高震主的心腹之患……我再位高权重,到底没有兵权不是?你们怕是不知道,鞑子这两年混战,土尔扈特部后来居上,否则,北境可守百年。”
大帐里条件确实简陋,唯二的椅子被母子二人占据着,韩应文目光转了一圈又一圈,除了陈哲尔的床,竟无处可做。
“呵,挑拨离间?”赵慎初抬起头很快又将目光放平,感觉一直在仰视着韩应文,心里万分别扭,索性不看他。“还是王爷有证据?”
韩应文没有证据,他也只是猜测,毕竟他自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