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挺胸,迈着四方步向院内走去。
宋家奶奶对男人和会客之类的事情向来有多远躲多远,赵慎初等人一离开,她就在屋子里呆不住了,在清水村喜欢种花养鱼供大仙儿的她,到了州府无所事事,觉得浑身不自在,听着外面安静了,就走了出来,望着院子琢磨着,是不是把花园里的花儿拔了种上菜,毕竟这州府不比清水村,吃穿用度,处处用钱,她儿子虽有些积蓄,但也不能胡乱浪费不是?
宋竞舟迈着四方步跨进了大门,看到院子里的人愣住了,一个穿着一袭素色衣衫的妇人正站在院子里发呆,气度淡雅从容,神态娴静悠然,他以为自己走错了,向后退了几步。
“爹?怎么了?”宋城看到他的动作诧异地问了一声,再抬头看到神色慌张正欲转身离开的亲娘,叫了一声“娘?你怎么出来了?”
地主娘抓着他衣袖拧了他一把,赶紧上前两步说“娘,可是房中闷了?您若想出去转转的话,过几日咱们一起去上香啊!”
宋家奶奶摆了摆手,一言不发匆匆地走回房里,她最不想见的人就是宋竞舟。他嫌弃她,她一直都知道,但是,他却不知道她也嫌弃他!若不是被逼无奈,谁愿意做个无名无份的通房,还做了一辈子?她不过抵抗不过命运罢了!
待宋家奶奶关上了身后的门,宋竞舟才想起她是何人,他眯着眼睛回忆,却怎么也忆不起她的样子,他只知道有那么个人,具体是方是圆、是美是丑都没了印象……他有一妻两妾三个通房,其中一个通房生下一个女儿后死了,另外一个后来抬了姨娘,只有她,生了儿子却一直没成为姨娘,最后跟着儿子走出了知州府。
说到底,她为他生了儿子,他却从没给过她什么,是他亏欠了她,宋竞舟背着的手放了下去,在院子中踯躅了片刻,才问“你娘他,这些年可还好?”
这让宋城怎么说?他娘生他的时候才十五岁,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生下他之后,一直也没得宠过,即便他中了举,入了亲爹的眼,他娘都是个空气一般的存在,若不是带她从知州府出来,怕是早已在府中抑郁成疾一命呜呼了。这些话他这个儿子不能说。
他娘跟着宋城离开知州府后,不用再看别人脸色,不用再每日给主母请安,不用担心明里暗里的各种算计,她活得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