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起白头偕老的,我们说好了。”
“二爷,节哀吧!”管家搀扶起他,带着他跌跌撞撞向内走,他只看到白茫茫的一片,天地是白色的,四周景致是白色的,来往仆从是白色的,从府门到院门,从院门到房门,他看不见任何人,脑海中只有那年寺庙里,她回眸浅笑,真真惊艳了他的时光;他听不见其他声音,只听见悲切的哭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传过了岁月经年,那是她对他一次次失望、一次次宽恕后发出的悲叹。
宋增推门的时候,下人们已经帮郑氏梳洗好,换上了寿衣,正准备将她装入棺椁,“放开她,你们都放开她!放开我的语凝!你们放下她!”宋增跌跌撞撞地推开身边的下人,将郑氏僵硬的身体搂在怀里,不允许别人碰她。
下人们在管家的暗示下纷纷退出了房间,留下宋增一人抱着郑氏在房中,他喃喃低语着,说起那年在寺庙中的初见,说起那年她一袭嫁衣入了宋府,说起那年他们有了第一个孩子,说起那年他有了第一个妾室,他再也说不下去,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