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一直不肯承认,那个影子从没消失过。对此只有宋良韵看得明白,她忍不住对地主娘说“姐姐年纪也不大,娘你何必着急呢?万一哥哥鱼跃龙门一举折桂,姐姐的身价可就不同了,届时,你现在相看这些人可还配得上姐姐?”难得宋良韵一口气说那么多话,地主娘欣喜地将她搂在怀里心肝宝贝一顿乱夸,之后继续带宋良锦出去相看。
宋良韵帮不上她的忙,只能跟着叹息,心想,若是自己将来也这么折腾,还不如嫁给……嫁给谁呢?傅启涵的性子非她所喜,赵慎初又不肯正经娶她。
宋良韵心情很低落,赵慎初的心情也不好,他爹离开满三年了,这三年他从一个懵懂少年快速成长为一个家族的顶梁柱,秉持着他爹的遗训,稳住军中各方势力,为当今皇上保驾护航……这三年,因为得罪了那人,不知明里暗里受过多少伤,吃过多少亏,他有时候也在想,算了,做个二世祖好了,谁做皇帝与他有什么关系?直到他知道那人害死他爹的真相才明白,不管谁做皇帝,他与那人终有一日要站在彼此的对面,持刀相向。
老齐国公三周年的大祭日到了,国公府内所到之处一片刺目的白,上到太后、皇上、瑞王,下到国公大臣都送来了祭礼,国公府的一应亲朋故交、老国公的麾下将领都跟在一身孝服的赵慎初身后到了已逝国公的坟茔前,举行祭奠礼。就在元宝纸钱火光燃起的那一刻,马蹄声起,一队人马远远而来。
“主子,摄政王来了。”赵起回京后被派去监视那人的一举一动,已提前向赵慎初汇报他今日必会前来拜祭。但是看到他们的那队人马,赵起还是尽职地再次提醒赵慎初。
听到摄政王三个字的一刹,赵慎初眼中寒光四射,过了须臾,他点了点头,跪在父亲的坟前继续烧纸,一阵清风吹过,那纸化为烟随风而去。他在心中默默想着:父亲,您等着,我不会放过他,我会让他早早下去给您陪葬。
“不争兄,我来晚了,你不会怪我吧?”那人在赵慎初的身边蹲下,扯了两张纸扔进正在燃烧着的火堆里。
赵慎初的父亲名叫赵让,字不争。人如其名,他的一生只为国家浴血奋战,对朝中权势不争不让,在他心中只有皇家正统才堪配为帝,即便曾与韩应文称兄道弟,也不肯助韩作乱犯上,只知劝解他不要贪婪权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