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嫡母眼皮一撩,放下手中的茶杯,不紧不慢地说“都说那乡下人眼界浅薄,你看你去乡下住了一段时间,确实没有以前看得长远,孩子要应考,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你和你媳妇儿怎么有辰哥儿自己的娘子贴心?孩子到底是大了,连个知心人都没有怎么成?就算不议亲,身边也不能缺了人伺候,这样吧,我的丫头小莲是个知冷知热的,你带回去让她伺候辰哥儿吧!”说完朝身边的丫头使了个眼色。
“奴婢小莲见过四老爷。”一个穿着藕荷色裙子、秋香色比甲、梳着双丫髻的婢女一步三摇地走出来,给宋城行了个礼。
宋城见到那女子烟视媚行、妖妖娆娆的样子,气得七窍生烟还不得不拒之以礼,“这怎么使得,这丫头一看就是您身边得用的人,哪有孙儿不来您跟前伺候,还跟祖母要人的道理?便是会试有幸中了,也会被人笑话,说咱们家没有规矩。”
祖母往孙儿房里塞人的事确实不多,那嫡亲的祖母心疼自己的孙儿还来不及,宋家嫡母被堵得无话可说,可又不能不说“长者赐不可辞,我要给,他若不收,便是他不孝,孩子小不懂事,你这么大年纪了也不懂事吗?”
宋城被她一番无理取闹弄得哭笑不得,他只得应下,离开知州府的时候,特意带着那小莲去给他爹告别。“父亲,儿子打算在祖母生辰的时候带着孩子们都回来住一段时间,等祖母生辰过了,带辰哥儿早点进京好为会试做准备,您看可好?”
宋竞舟正在看公文,听到这话点了点头,“就这么安排吧。”说完他放下手中的公文,抬起头说“辰哥儿,我要亲自考校一番……你身后怎么还跟着个丫头?”
宋城心想,带给爹看的啊,“父亲,这是母亲安排伺候辰哥儿的……她说长者赐不可辞……”
“胡闹!你,”宋竞舟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丫鬟小莲说,“滚出去!”他说完背着手在屋子里走了两圈,“老四,你母亲她……也是一片好心。”
呵呵,好心!宋城对宋竞舟生出一股深深的失望之感,如今宋家子弟,文不成武不就,庶子们不用多说,便是嫡子,也没有成大器者,这里纵然有嫡母的缘故,可与他这位身为知州的好父亲也脱不了关系,一味纵容主母打压庶子,以为这就是对主母的尊重,真是可笑!若真的尊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