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认为他在胡闹?“请娘娘明鉴,侄儿并非胡闹,而是对宋良锦一往情深,此生非她不娶,天地可鉴。”江温的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希望他的姑母、当今的太后娘娘能够成全他这一片痴心。
“你不会不记得你祖母因何病倒吧?竟还求到哀家面前来……哀家倒是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姑娘让你一往情深,连血脉亲情都不顾了,来人啊,去宣那位宋家小姐觐见!”太后娘娘凉凉地扫了江温一眼,“要跪,也该去你祖母面前跪着才对!”
太后娘娘宽大的裙摆扫过他按在地上的手,像是一阵疾风吹过一片乌云,落在他满是激情的心上,在那里洒下了一片厚重的阴影。他以为姑母与祖母不同,毕竟如今的宋家今非昔比,搭上了岑首辅和齐国公,已然跻身京城达官显贵之列,足以与江家匹配,而与宋家联姻相当于与另外两家建立了朝堂之外的姻亲关系,将壮大江家的实力,他觉得便是为了江家的家族利益,姑母也会同意这门亲事,所以他才会在无诏之下冒然入宫。
可是太后娘娘在深宫多年,谁有她清楚帝王的心思?恰恰相反,若是那宋家仅仅是出了一个探花,看在他们对江温曾有的照拂上,说不准她会答应这门亲事……当今皇上自幼修**王之术,十三岁登基,与朝中众臣虚与委蛇十余载,心思早已深不可测,看他对齐国公和镇国大将军的态度便知他是多疑之人,江家何苦为了一个被退婚的女子,受到帝王的猜忌,这些话,她不能对江温说,幸亏自己母亲对女子德行的那套思想根深蒂固,认为被退婚即是名节有失,让她有充足的理由拒绝赐婚。
接到懿旨的宋家人一时不知所措,“太后娘娘突然召锦姐儿进宫是何意?”宋城惶恐地拉住宋良辰,惴惴不安地问道。地主娘更是慌得不知给宋良锦穿戴什么好,“这,会不会太寒酸了?把这至金钗戴上,戴上。”
宋良锦的头上插满了首饰,像是个行走的首饰架子,宋良韵忍不住上前两步,“娘,以咱们的家世,穿什么在太后娘娘面前不寒酸?依我看,还是简单大方一点儿好。”说完拆下两支金簪、一根步摇,摘下一对鎏金点翠的耳坠,换上一对珍珠耳铛。“姐姐这样就很好。”
宋良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金累丝镶玉嵌宝牡丹鸾鸟纹挑心,鎏金嵌珠流云百福纹分心,碧玉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