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可真是,怎能这样看我,还拿不拿我当兄弟!莫不是攀上了岑首辅,就看不起我们这些当年的兄弟了?”
他越是这般说,宋良辰越觉得可疑,转头看向陆叙,“阿叙,是不是你们?”陆叙却淡定得很,“你猜得不错,我们这么做,也是考虑春闱后,你们两家就要商定婚期了,一旦婚期定下,再去试探那张佑政可就来不及了,良辰,你也知道,有些人之所以是好人,不过是没有遇到变坏的机会,有些人之所以一直安贫乐道,不过因为外面的诱惑不够大,他若真是个君子,把红粉都当成骷髅,自然能扛得住,可他没有经受住,就说明在他心里享受那样左拥右抱的人生,即便我跟薄肃不出手,一旦有了那样的机会,他定然也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倘若宋二小姐嫁过去之后,他被那些风尘女子勾走,你让二小姐如何自处?”
不知为何,宋良辰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二伯宋增,你说他不爱原配郑氏吗?一定是爱的,只有爱的深沉才恨不得跟她一起走,可是这份爱,却抵不过外面各色女子的诱惑,如果张佑政是下一个宋增,他的妹妹岂不是很可怜?
但是退亲之事,总是对名声有碍,宋良辰低头沉思了许久,仍不能轻易下决定,薄肃老神在在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没有告诉宋良辰他还有后招。
眼看着春闱在即,宋良辰也不敢在其他事情上浪费过多精力,他将自己从云州到京城后发生的事情大致跟两位朋友讲了一下,将自己整理的文章拿给二人看,“现在跟你们一条条的细讲是来不及了,你们看看我整理的一些思路,临时抱佛脚吧。”
三人自去用功不提。经过了一段休养,赵慎初终于“养好身体”了,京兆尹也终于“查出”追杀江世子的凶手,正是青州的匪众余孽,没有人相信这个结果,但是又不得不接受这个结果,因为查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就像被皇帝接手准备进行审问的李仕铎,进入天牢的第一晚就自杀了。
按说打入天牢的要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李仕铎就是在守备重重的天牢中结束了自己的性命。他若死在牢外,还可以说他被杀人灭口,可是他死在了牢里,只能被界定为:畏罪自杀。
两宗刺杀案就这么结案了,定远侯恨不得要抓住一个追杀他儿子的凶手千刀万剐,可是却找不到那个可杀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