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皱眉,“赵兄有何话不妨直言……”
赵慎初拿着杯子转了两圈,“最近有人盯着你们这处,所以要处处留心才是。你们这处,我不方便过来,以后不但不能过来,可能还要转移视线,去拜访你大伯,此举,你应该明白我的用意。”
宋良辰端起茶杯的手顿了一下,抿了一口茶水才低声问道“赵兄,可知是哪方的人?”他作为一介书生,尚未踏入朝堂,就感受到了政治斗争的残酷,并不是时政文章写得好就可以做一个好官,在这朝中,若是没有依傍,就很难走远,可是依附了一方势力,势必就会得罪另一方势力。
赵慎初摇了摇头,“对方很谨慎,目前我也没有头绪,切记,行事要小心。”
两人就朝中形势探讨了一番,宋良辰目送着赵慎初离去,他脑子里突然想到一件事:这齐国公对岑宅如此熟悉,来去自如,是不是经常偷偷去见韵韵?想到此处,他拍了拍大腿,磨了磨牙,心中那个恨啊!早知这般,就不该与他交好!
宋良韵不知哥哥已经猜出她与赵慎初两人私会过,第二日一早被地主娘从被子里拖出来,要带着她去上香。“你哥哥就要去参加会试了,娘这心里总是担心,要去拜拜佛祖才能踏实!你快点起来,收拾收拾!”
抱着被子发了一会儿呆,听着地主娘在身边唠叨,宋良韵觉得自己“清醒”后在家中的地位直线下降,她揉着鸡窝一样的脑袋想着,是不是要再次装傻才能重新获得全家的宠爱?
“醒了还不起床,你在想些什么?”地主娘看着那个叫阿九的丫鬟傻呆呆的站立在一旁,也不知给宋良韵穿衣梳洗,有心想说几句,又想到她是国公府的人,便忍不住戳了戳宋良韵的额头,继续叫她起床。
“我在想,我要还是个傻子就好了,娘就不会拉着我去上香了,我就能多睡一会儿。”宋良韵嘀咕了两声,从床上爬起来,阿九赶紧上前帮她穿上外衣。匆匆忙忙吃过早饭,宋城套上马车,带着一家人往位于京城最有名的大觉寺而去。
大觉寺位于京城的西边,出了城还需要再走上一个半时辰,所以宋家人极早就出门了,宋良韵是个坐不住的人,掀开车帘看着外面,一路上杨柳青青,感受到春天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忍不住说道“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